拉宜的聯軍已經在霍因斯堡駐扎了十二天,原本只準備了一個月的糧草,可他明白,已經不夠用了,如果攻城還不開始,他將難以獲取補給。
然而霍因斯堡的防御依舊強大,且難以被擊破,他們等待著,只是在浪費時間。
田埂上,有一些暫時閑下來的士兵坐在一起聊天。
李逝看著遠處的河水,無奈地嘆了口氣。
“來一塊啊,”常力山拿著兩塊面包走過來,“這東西還真是硬,難吃,不過啊總比餓著好。”
“多謝啊。”李逝接過面包吃了起來,那東西還真是難以咀嚼,相比較香氣騰騰的飯菜,真是天差地別。
“你說,這些人躲在小堡壘里,一天天的就吃這些干硬的糧食,他怎么忍地住啊。”
“你管人家呢,這東西咱們覺得難吃不代表人家覺得就難吃啊,說不定,他們還就是喜歡吃硬的。”常力山撕開面包一塊塊塞進嘴里,他咀嚼得有些艱難,這樣硬的東西,在漢地的確少。
“喝點水吧,別噎著了。”
“嘿嘿,你這么一說我想到了,”常力山拿出水壺,將水倒在面包上,那原本干硬的面包一下就軟了下來,“咱們這么吃不就不怕硬了,嘗嘗啊。”
常力山咀嚼了兩下,“嗯,好吃,味道不錯!”
李逝看他這滑稽的樣子不由地笑了,他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常力山手中的那水壺,他瞇著眼,那水壺里的水在常力山的搖擺下不斷晃動發出聲音。
李逝忽然被那水的聲音吸引住了。
嘩啦啦
嘩啦啦。
那樣清脆的撥弄聲,那樣的流動感。
李逝皺起眉毛,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怎么了?想什么呢怎么傻了啊?”
“等等,你想想,他們的食物可以一直貯存,可水怎么貯存呢,難道要搞很大一個容器?容器再大能有多大呢?”
“對啊,這水,”常力山晃了晃水壺,“水無孔不入啊,他們那么多人喝的水絕對不是貯存的,否則早就喝干凈了。”
“城堡內一千人,一天一人喝上五杯水,那就是五千杯,他們沒法凈化水,那可以裝下十幾天水量的容器得有多大,又怎么可能保證干凈保證不會漏出來!”
“你的意思是?”
“這里沒有河流經過,也就是說,這座城堡內部有水井,有地下河流經過!”李逝笑了笑,“這條河既然經過了城堡就一定也可能經過我們腳下!”
常力山猛地一拍地面,“對啊,這樣咱們不就有突破口了嘛!”
河流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干凈水源,人們在地下水經過的地方,開鑿水井,這樣便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干凈水。
洛布曼達拉依靠著大量的干糧和這口水井毫無顧忌地日日在城堡內享受生活,有時候他也會走上城墻看看下面焦頭爛額的法萊錫士兵,那時候他便會不由地大笑起來。
“衛克,你看看,這些侵略者每次抵達咱們霍因斯便沒了辦法,我早就說過,給我一千人便可抵擋十倍之敵,我說的有道理吧。”
“大人,屬下之前不了解您的布局,多有冒犯。”那個叫衛克的副官立馬低下頭道歉。
“不必多言了,我沒有怪你,只是,這霍因斯堡是家族的堡壘,我曼達拉家族看似弱小,擁有著侯爵的爵位可卻唯獨擁有一座城堡,不過作為最弱小的侯爵,我卻可以支撐到最后,作為王國最堅固的防御壁壘,這都是多虧了祖上的英明啊。”
曼達拉走回了內室,他在那回轉樓梯間走著,一直走到了最下面一層。
那里有著曼達拉家族的先輩畫像,那一位位堅守著堡壘的祖先們。
曼達拉走到了那張最老的畫像面前,他恭敬地鞠了一躬,“老祖宗,我絕對不會失去先輩留給我的財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