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城內,一片繁華熱鬧。
城堡里卻靜地出奇。
原本的主人凱拉沃克已經昏歸西去,他的臥室也不知是換了哪個主人。
卡羅斯撫摸著書架上那些粘著灰塵的書脊,他似乎極為享受,每一步都是在感受著這難以改變的愉悅。
“卡羅斯!好了,別在這里嘲笑凱拉沃克了,”那年邁的聲音傳來,那是梅雷德,整個法萊錫最年長的公爵。
他們站在原本屬于凱拉沃克的土地上,隨意享受著他的美酒和金錢。
“哦,我這不是嘲笑凱拉沃克,而是在輕信啊,”卡羅斯看著那滿墻的書籍,“如此之多的精美書卷,這真是我法萊錫的瑰寶啊,這些東西留在那凱拉沃克手上的確是暴殄天物而留給我,便是徹底的升華。”
“呵呵,我對這些書可沒什么想法,你大可留給自己,我來是要和你聊聊他死后這一城六堡如何分配,你我之間總要說些明白話。”
梅雷德捻著胡須,看著法萊錫的地圖,我覺得我這個方案不錯,“你看看,你在西部有一座城鎮和三座城堡已經是西部第一大勢力,如今把最靠近你的雷他堡拿下,加上菲亞格堡和附近的三座村莊,那你可是這擁有一城五堡,六村的公爵,這地位稱霸整個法萊錫的西部,而我呢接管他其他的城堡和城鎮,到時候你稱霸西方我稱霸東方,至于白玫瑰城,這座城堡就當做咱們兩會盟之所用,你我共享,當然啦,這些書都是你的,你想要拉回去或者說留在這里看都隨你的便!”
梅雷德大笑起來,毫無過去在拉宜國王手下的那番木訥,他那眼神是那樣的貪婪,那樣的喜悅,那樣的興奮。
“哦,梅雷德大人,您說的話多么有水平吶,”卡羅斯笑著走上前,“想當年我父親剛剛去世時,家中男丁凋敝,唯有我母親輔佐我,這一個年輕還未能讀全字母的小公爵那可是諸位叔叔的心頭肉啊,可惜,我家的那些城堡那些土地都成為了他們覬覦的對象,他們認為我一個小孩怎么可能守住家業,唯一您,只有您替我說話,為我守住了屬于我的東西。”
卡羅斯拍了拍梅雷德的肩膀,他站在梅雷德身邊顯的那么高大,而年邁的梅雷德似乎已經佝僂而頹廢。
“嘿嘿嘿,都是過去的事了,還要說什么,我和你父親……”
“您和我父親那是最好的兄弟啊……”卡羅斯拿起桌上的蠟燭叉,“快要用完了我換一根蠟燭。”
說完,卡羅斯吹滅了那唯一燃起的蠟燭芯。
“唉,這看不清啦!”
“不不不,我還沒說完吶,您對我的呵護,今天我想傾訴一下,畢竟這些年來,我手下的一城三堡那可不是輕易得到的,那是您爭取來的。”
黑暗中,卡羅斯的眼神越發冷酷,他死死握著那蠟燭叉,嘴里似乎在嘀咕什么。
“我本就該是法萊錫西部第一大領主,我的父親為拉宜國王南征北戰奪取大片土地,擁有了兩城四堡,僅次于拉宜,可你們呢,呵呵呵,為了邪靈堡和阿木敦城害死我的母親,奪取了我的土地,對嗎?”
“你,你……你瞎說什么啊,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呢!你可要想清楚,”梅雷德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可當他站起身,發現那黑黢黢的房間里,自己什么也看不見。
“你害怕過嗎,”卡羅斯的眼神憂傷,“你害怕過我父親和母親的冤魂嗎。”
“你什么意思啊,我……我聽不懂!”
“你和那凱拉沃克過去做過的事我不清楚嗎?兩個紈绔子弟,無德無才哪里來的封地?都是榨取那本來屬于我的!”
卡羅斯緊緊抓住了梅雷德的后背將他摁在桌子上,“你還來和我討論如何瓜分凱拉沃克的土地嗎?嗯?”
“你瘋啦!你瘋啦!來人!來人吶!”
“來人,沒人了!”卡羅斯猛地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