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終于來了!”林霄寒大笑著,他激動無比,似乎他一直在等待著,一直思考著,一直渴望著這場最后的謝幕。
敵人的力量無比巨大,而他們不過是幾個凡人罷了。
“小心啊!”
棺槨里站起來一個黑色的人影。
“你們知道嗎……”
那似乎是一具尸體可卻又卻栩栩如生。
“臉上出現喜色。陶生問他為什么又高興,于說:“桓侯張翼德,三十年巡視一次陰曹,三十五年巡視一次陽間,兩世間的不平之事,等他老來解決。”接著起身拉著方生一起走了。
隔了兩夜,于、方二人又回來。方生對陶生說:“你不祝賀一下于兄嗎?桓候前天晚上來,扯碎了地榜,榜上的名字,只留下三分之一。桓候逐個看了一遍余下的考卷,見到于兄的考卷很贊賞,推薦于兄任交南巡海使,很快就來車馬接于兄上任。”陶生聽了十分高興,馬上擺了酒席慶賀。酒過數巡,于問陶生:“你家里有多余的房子嗎?”陶生問:“你要做什么?”于說;“子晉孤單一人,沒有家,他又不忍心老麻煩你,所以我要借你的房子與他相依為命。”陶生非常同意,說:“這太好了。就是沒有房子,咱們同床共寢又有何妨!但是家里還有父親,必須先向他說一聲。”于說:“早知道你父親仁慈寬厚,十分可信,你馬上就要應考了,子晉如不等在這里,就先回去怎么樣?”陶生留他們一起住在旅店里。等自己考完了試,大家一塊回家。
第二天,太陽剛落山,就有大隊車馬來到門口,說是迎接于去惡去上任的。于起來向陶、方二人握手話別。對他二人說:“我們要分別了,我有一句話要說,又擔心這話會給你潑冷水。”問:“有什么話?”于說:“陶兄命運不好,生不逢時,這一科考中的可能性只有十分之一;下一科,桓侯巡視人間,公道可能分明些,但成功的可能性也只有十分之三;再一科考試,可望成功。”陶生聽后,覺得這科沒有什么希望,就想干脆不考了。于去惡說:“這不行,這是天數,就是明知考不上,也要經歷一下這命中注定的艱苦。”接著他又對方生說:“不要再久留于此,今天是個好日子,我馬上用車送你回去,我自己騎馬去上任。”方生欣然同意,拜別而去。陶生心中迷亂,不知怎么是好,只是哭著送他二人走。遙望車、馬分道而去,陶生心里十分空虛。稍鎮靜了一下,才后悔子晉北去他家,沒有向他交待一句話,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陶生三場考下來,考得不夠滿意,一路奔波回了家。進門就問方子晉是不是來了,可是家里的人沒有一個知道方子晉的。他便向他父親詳細說了在外面碰到的情況。父親高興地說:“若是這樣的話,那客人早就來了。”原來在陶生未回家前,陶公白天睡覺,夢見一輛馬車停在門前,一個美少年從車子里出來,到堂上來拜見。陶公問他從哪里來,少年回答說;“大哥允許借我一間屋住,因為大哥沒考完試,所以我先來了。”說罷,要求進內房拜見母親。陶公正推辭時,家中老傭人來報告說;“夫人生了個小公子。”陶公恍然醒來,覺得十分奇怪。今天陶生所說,正好與夢相符。才知到小兒就是方子晉來投胎托生的。陶氏父子非常喜歡這孩子,給起了個名字叫小晉。
小晉剛生下來,半夜里好哭,母親非常苦惱。陶生說:“他若是子晉,我見了他,他就不哭了。”可是當時有舊風俗,剛生下來的孩子不能見生人!所以沒有讓他們相見。后來,因孩子哭得實在不能叫大人忍受了,才叫陶生進屋看他。陶生對孩子說:“子晉不要哭,我回來了。”小孩正哭著,聽到陶生說話,馬上就止住了哭聲,直瞪著眼看陶生,像在辨認他一樣。陶生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頭頂,就出去了。
自從陶生去看了小孩兒以后。孩子再也不哭了。過了半月,陶生就不大敢見他了;因為一見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