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燒了整個漢地。
大秦的鐵騎在這個時候居然不堪一擊。
大家族執(zhí)掌了地方勢力,而作為最大的代言人,這九大家族。
公孫家,李家,白家,獨孤家,齊家,魏家,趙家,劉家,陳家,終于還是將原本嬴氏的天下奪取下來。
這場戰(zhàn)爭持續(xù)了六年,秦的版圖被瓜分作九塊。
緩慢地又相互兼并。
“初更將盡的時候,廉生掃掃床鋪正要睡覺,忽然聽見有好幾個人推開大門直接進來了。守門的人不知說了句什么話,只聽見一個人說:“相公既然不在家,那么屋里點著燈的是誰?”守門人回答說:“是廉公子,一位遠方來的客人。”一會兒,問話的人進屋來了,這人穿戴整潔華麗,向廉生略一舉手致禮,就打聽他的家世。廉生告訴了他,他高興地說:“我們是同鄉(xiāng)呢,你岳父家姓什么?”廉生回答說:“還沒有娶妻。”這人越發(fā)高興,跑出去急忙招呼了另一位少年一同進來,很恭敬地與廉生見禮,突然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姓慕。今天晚上來,是把我妹妹送來嫁給薛官人,到了這里才知道這件事辦不成了。正進退兩難的時候,恰巧遇見了公子,這難道不是天意嗎?”廉生因為不了解這兩個人,所以躊躇著不敢答應。慕生竟然不聽他說什么,就急忙招呼送親的人。一會兒,兩個老婦人扶著一位女郎進來,坐在廉生床上。廉生斜著眼睛一看,女郎年約十五六歲,美麗無比。廉生十分高興,這才整整衣帽向慕生道謝,又囑咐守門人去買酒,稍微表示一點殷勤款待的心意。慕生說:“我們的祖先也是彰德府人;母親一族也是世代官宦人家,現(xiàn)在衰落了。聽說外祖父留有兩個孫子,不知道家境情況怎么樣了。”廉生問:“你外祖父是誰?”慕生說:“外祖父姓劉字暉若,聽說住在城北三十里之處。”廉生說:“我是府城東南人,離城北比較遠,我的年齡又小,交游不廣。郡中姓劉的人最多,只知城北有個劉荊卿,也是一位讀書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外祖父的后人,但是他家已經(jīng)很窮了。”慕生說:“我家的祖墳還在彰德府,常常想把父母的棺木送回故鄉(xiāng)安葬,因為路費沒有籌措足,固而遲遲未辦成。現(xiàn)在妹子嫁給了你,我們回去的心意就決定了。”廉生聽了,很爽快地答應幫助他們辦好這件事。慕家兄弟都非常高興,喝了幾巡酒以后,就告辭走了。廉生打發(fā)走了仆人,移走了燈火,新婚夫妻恩愛纏綿,就無法用語言表達了。
第二天,薛生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就趕到城里來,收抬出另一個院落讓廉生居住。廉生回到兩淮,移交盤點完了之后,留下姓伍的伙計住在店鋪里,自己裝上財物返回桃源縣,同慕家兄弟起出岳父母的遺骨,帶著兩家的妻兒,一起回到了彰德。必讀書屋
回家安置好了之后,廉生便裝好銀子去見主人。以前送他的那個仆人已經(jīng)在路上等侯他了。廉生跟著他到了劉家,劉夫人迎出來相見,滿面喜色地說道:“陶朱公載著西施回來了。以前是客人,今天是我的外甥女婿了。”擺下酒宴為他接風洗塵,對廉生倍加親愛。廉生佩服劉夫人有先見之明,就問道:“夫人與我岳母關系遠近?”劉夫人說:“不必問這事,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于是劉夫人就把銀子堆在案子上,分為五份,自己拿了兩份,說:“我要銀子沒什么用處,只不過是送給我的大孫子。”廉生因為太多,推辭不肯接受。劉夫人很難過地說:“我們家敗落了,院子中的樹木被人砍去當柴燒了,孫子離這兒挺遠,門庭破敗,麻煩公子經(jīng)營操辦一下。”廉生答應了,而銀子只肯收一半。劉夫人強使廉生都收下,送他出門,流著淚回去了。廉生正感到迷惑怪異的時候,回頭一看,宅第成了一片墳地,這才明白劉夫人就是妻子的外祖母。
回去以后,廉生拿出銀子買了墳墓周圍一頃地作為墓田,封土植樹,修飾得壯觀幽美。劉夫人有兩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