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王敬和徐凌雪一個眼神,讓她倆做好準備。我伸手摸向門把手,咬著牙拉開門,正好一道閃電嚇得我后退一步。
門開了,一個人都沒有。
外頭下著雨,這深更半夜的總不會有人來避雨吧?
我正納悶怎么沒看見人影,樓上方天的房間突然傳出來咣啷啷一陣動靜!
徐凌雪和方海聽見動靜趕緊上樓,我和王敬還有方林還在這靜觀其變。
咔嚓。
一道炸雷,客廳的燈滅了,整個客廳漆黑一片!我緊盯著門口,一道閃電照亮的瞬間我看見一個人影。
“要不要這么沒創意啊,又來這套?”方林躲在我倆身后吐槽。
客廳的燈突然又亮了。我再看向門口,門口的地上多了一件的衣服。
王敬走過去撿起來那衣服,方林奇怪道,“這不就是我家老爺子出事那天穿的么?”
王敬用手指挑著衣服,但是她視線卻看著門。我怕她出事,走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她指著白天看的門板上那地方,“你看,一個手印。”
那是一個不大的手印,還在往下淌水。
風吹著雨點滴進我脖子,我一個激靈,“先回去吧。”
王敬拿著那衣服進了屋,她進屋的瞬間,我又聞到了那股腥味。
這么腥,不會真是水鬼穿過的吧?
樓上的徐凌雪和方海也下來了。
“剛才怎么回事?方叔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桌子上的玻璃杯不知道怎么掉地上了,也沒碎。”方海說道,他也看見了那衣服,“你們看這衣服后背是不是沾了點啥?”
王敬把衣服調過來,伸手夾下來一小塊墨綠色的東西,看上去有點像大號的魚鱗。
“這什么玩意?鱗?那這魚得多大啊?”方林盯著這東西。他看了一圈客廳,一拍腦袋,“哎呦,那瞎子怎么不見了?”
“他早就不見了。”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就這反應,黃花菜都涼了。
王敬和徐凌雪研究著那鱗片,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那瞎子的事。
咣咣咣!
敲門聲又響起來了,方海氣不打一出來,擼胳膊挽袖子就去開門,“奶奶的,一次讓你跑了這次你還來!老子不把你頭給你打方老子就不姓方!”
門一開,方海一句臟話只說一半就咽回去了,那瞎子打著一把黑傘站在門口。
“哎呦,老先生這是去哪了啊?”方海趕緊給他迎進來,不是客氣,只是怕這老頭感冒了還得他家支付藥費。
瞎子把傘遞給方海,他徑直地往王敬這邊走。我擋在他身前,“你干嘛去了?”
瞎子停下腳步,也不搭理我,回頭沖著方海說話,“小伙子,半夜屋里不能打傘。”
方海這貨一直打著那瞎子的傘也沒合上!老話說,半夜屋里打傘早晚會見鬼。
就這我看著方海的功夫,這瞎子把我推到一邊,走到王敬旁邊突然伸她手里那鱗片。他把鱗片放到自己鼻子邊一聞,居然樂了,“果然是那東西。”
我被瞎子的話弄得云里霧里,王敬小聲說,“那鱗片應該是鮫人的。”
“鮫人?”我蒙了,“《博物志》里說的南海水有鮫人,水居如魚那東西?不對啊,那就是條河,哪來的鮫人?”
“你懂個甚?”瞎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還在聞著那鱗片,“樓上躺著那位,剛從南海回來沒多久對吧?”
方林方海點點頭,“我家老爺子之前去國外談生意,就是在南海坐的船。”
“這鮫人就是跟著他回來的。”
“鮫人每年只有月份才能受孕,現在的日子剛好。鮫人在童話里被叫做美人魚,有說是在夜晚唱歌蠱惑經過船只吃人喝血,也有說她們只是為了繁育下一代。”王敬咬著指甲,“看來后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