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雪攙著我站起來,我這才能控制我自己,也沒有之前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王敬捏著那個紅紙人,遞給徐凌雪,“能看出來這有什么名堂么?”
徐凌雪也沒接,“先回去再說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王敬點點頭,掏出自己的手帕,把這紅紙人包了個嚴實揣起來。她倆一起攙著我回招待所。這招待所的門還開著,我們出來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我們都給輕輕關上了。
這里的人也和剛才那一群罩著紅布袋的人是一起的吧!我這心里越想越涼。前臺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們輕手輕腳地回我們的房間,隔壁方林方海還睡著,那呼嚕聲此起彼伏。我們三個回到我們房間,一推門我就發現,付九在沙發上坐著。整個招待所都斷了電,也沒法開燈。
“九哥,你什么時候回來了?”我問道,我記得白天的時候我看過抽屜里還有幾根蠟燭來著,我拿出一根蠟燭想點上,剛劃著火柴,付九突然出現在我旁邊,一口就吹滅了火柴,“不能見火,這是規矩。”
行吧,不點就不點,我這折騰夠嗆也懶得和他拌嘴。我也怕手機的手電筒亮光太亮再招來其他人,只能借著屏幕的微光。
我們幾個摸著黑坐在沙發上,王敬先掏出她包起來的紅紙人,遞給付九,“你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付九接過紅紙人,剛上手,我就看見他那嘴角咧了一下,他把紙人在鼻子前一聞,不小心咳嗽兩聲,“沒錯,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紙人。這上頭這人血的味道真是腥。你們在哪找到的?”
我們三個把剛才在后山看見的事和他說了一通,付九擰著眉毛琢磨半天,他這手上可沒閑著,一個勁地搓著紅紙人。他輕輕一捻,這紅紙人居然就像是有兩層一樣,被捻開了一個角,付九一捏,也看不清他在捏啥,只見他一抽,似乎抽出來一根細小的毛發,只憑著手機屏幕的光也看不清是啥。
付九把那毛發湊到鼻子前一聞,就這一聞,付九直接干嘔兩聲!挨著他的徐凌雪拍著他后背,付九才緩過來,“嚯,這玩意可真是夠了!我真沒想到這么個小地方有這玩意!”
“啥啊?”我仔細看著付九捏著的手,那根毛發不短,但是像是什么東西上的白毛。
付九順順自己胸脯,“我之前好好審了審那倆鬼,透過他們的記憶我發現這村子里藏著不小的秘密。但是有關那詳細的部分就不見了,像是故意被人抽掉了一樣。隱隱約約我就發現了,那個秘密跟一口棺材有關。”
一聽棺材這詞我眼皮就一跳。棺材里有啥,那肯定有尸體啊!而且既然說是秘密,那就不可能是簡單的尸體,那之前那記事本上寫著的,不腐尸菌,那豈不是有著落了?
“這毛,上頭全是血臭味,這是僵尸身上的毛。”
僵尸,我聽老人們也說起過,人死了以后靈魂變成鬼魂,然后剩下的軀殼因為外力或者死前的怨氣發生尸變。尸變也分十八種,最兇狠的就是僵尸和血尸。僵尸第一級,就是白僵,埋入養尸地尸體生白毛,此時怕陽光怕人怕雞狗。白僵飽食牛羊精血以后慢慢褪去白毛生黑毛,變成黑僵。這時候怕陽光以及烈火,吸食人血。
“這半白半黑,再加上僵尸特有的氣味,這村子里可藏著這玩意呢。”付九哭笑不得,看來他們這也很少碰見過僵尸。
可能這村子晚上不用火的規矩就是這么來的吧。
“那我們現在干什么,找僵尸?”我問道。
付九把腿搭在茶幾上,枕著胳膊,“現在,睡覺。”
我也是無語了,但是這屋子是女士們,我和付九在這不太合適。我拉著付九就往方林方海的屋子去,這站在門口就聽里面那此起彼伏的呼嚕,我問付九,“九哥我錯了,咱倆現在回她倆屋還合適么?”
付九白了我一眼。
這一晚上我和付九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