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過來徐凌雪的手仔細看,“來讓哥看看,有沒有沾上臟東西。”
徐凌雪趕緊抽回手在我后背拍了一下,“討厭啊你。說正經的,我感覺這里面沒什么東西。”
其實我看著棺材也有一會兒了,一點陰氣的感覺都沒有,“你沒用你的紙人鉆進去看看?”
“我試過了,但是這東西就像是個實心的似的,紙人鉆不進去。”
“那不可能,要真是實心的,剛才你敲它的時候就不會是那種響聲。而且棺材那都是埋人用的,實心的那叫根雕。”王敬說著,伸手摸上去。就碰了一下,她就抽回手來看著自己的手。
這惡作劇的機會我能放過嗎?我假裝正經地湊過去,“來讓哥哥看看手。”
王敬瞪了我一眼,我嘴角一抽,我這賤嘴,惹她生氣了我還有好果子吃嗎?
她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突然在我后背的衣服上抹來抹去。
“敬姐你干嘛?”
“沒怎么,好像是沾上水了,我擦擦。”
這棺材上有水?
“那怎么辦,這東西總不能一直放在這吧?”徐凌雪說道。
我現在真的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這棺材也沒有陰氣,也不像是要害我們的樣,就在這放著吧,沒準啥時候人家待得無聊了,怎么來的就怎么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說的人家到底是誰。
王敬也贊成我的話,“也是,有些事咱還是別主動招惹的好。”
徐凌雪也只好妥協。我轉身就要回去睡覺,突然腳底一滑,差點栽個跟頭,旁邊的王敬和徐凌雪一人拉著我一條胳膊,我才幸免于難。
“腳滑了一下,沒事,沒事。”我嘿嘿地笑著,剛邁一步,就覺得鞋底好像粘了什么東西。我抬腳一看,居然是兩三片魚鱗,最要命的是,這魚鱗比一般的要大很多。“奇怪了,這地方就咱們幾個住,怎么會出現魚鱗?”
我猛地看向那棺材,不會是這玩意帶進來的吧?但是棺材向來都是埋進土里的,怎么可能會沾上魚鱗?那是海里的玩意啊,雖然老家也有那種風俗,被淹死的人要火化以后把骨灰撒進河里,但是沒說還要連著棺材一起扔啊。再加上剛才摸過那棺材的王敬說手上很濕,我越來越覺得這玩意不太妙。
“害怕了?”王敬看著我陰沉著臉笑道,“你要是害怕了我就想辦法除掉它。”
“別!”我趕緊扔掉魚鱗,這面子可不能丟,“我能害怕這玩意?我見過的棺材多了去了。我就是想等咱們睡醒了吃點什么。這回有主意了,去張姐的飯館點兩條魚嘗嘗。”
我還以為這一覺沒準又有什么孤魂野鬼來找我托個夢啥的,沒想到居然睡得相當安穩,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這天都快黑了。
我坐起來打著哈欠,王敬也醒了,正閑的無聊在看書,但是我發現徐凌雪不見了。
“敬姐,徐凌雪呢?”
“去洗漱間化妝了。說是一會要出去吃飯,不好好打扮打扮給你丟人。”
話音剛落,徐凌雪就推門進來了,“哥,怎么樣,好看么?”
我看了一眼在我眼前轉了一圈的她,摸著下巴,“嗯,還真別說,平常淡妝看慣了,現在換了種妝還挺好看。”
“那就走吧,我都餓了。”徐凌雪把我從床上拉起來。
我拿著毛巾就要先去洗個臉,我這站在洗漱間門口就發現,那棺材不見了。
“還真聽話,真就怎么來的就怎么沒了。”我嘟囔著,擰開水龍頭就洗臉。我手剛沾上水,突然就聞見一股腥味,不是血的味道,像是海鮮的那種腥味。
我不會是真被那不知道哪來的魚鱗搞怕了吧?我冷不丁哆嗦一下,用毛巾接著水擦臉,沒敢直接洗。
收拾差不多了,我們三個直奔著校門口張姐的飯店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