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從懷中拿出了御賜令牌。嵇懸壺見了才勉強同意了他的計策。
天光大亮之時,前來給嵇懸壺送飯的弟子發(fā)現(xiàn)他躺在床榻之上已經(jīng)沒了氣息。那弟子慌得扔了食盒,跑去報信了。
正在杏林院訓(xùn)導(dǎo)齋看書的李蓀見他派去侍候師傅的弟子慌張地闖進屋來,便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了他。
“院主死了!”那弟子的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李蓀聽了愣了一下,旋即吩咐那名弟子去敲喪鐘點,然后他大步奔向嵇懸壺所住的院落。
喪鐘之聲驚了杏林院眾人。嵇懸壺的二弟子百里塗,四弟子江震,五弟子徐生經(jīng)分別從講學(xué)館、書閣和劍樓走了出來。隨后他們急急趕往嵇懸壺所住的院落。
他們在嵇懸壺的院外碰了面,然后一同進了院子。
李蓀直直地跪在院子里。百里塗走上前去詢問道“師傅他……”
“已經(jīng)仙逝了!”李蓀面帶戚容地道。
百里塗和其他兩位弟子沖進了屋內(nèi)。他們看到嵇懸壺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
百里塗顫抖著手探了一下師傅的脈息,然后猛地退后兩步跪倒在地叩首。
他身后的江震和徐生經(jīng)也趕緊跪下給他們的師傅磕頭。
按著杏林院的規(guī)矩,嵇懸壺的尸身要在床榻之上停放七天,不得移動。
杏林院弟子們都身穿孝服、系孝帶前來跪拜磕頭。
幸得嵇懸壺院外的場子寬敞,能容納千余人。一時間哭聲陣陣,好不令人心酸。
杏林院的大師兄榫先也被放了出來。他是因為侍候師傅不周而被李蓀所囚。其真正的原因是李蓀不想讓他在嵇懸壺死的時候伺候在側(cè)。他怕他的師傅臨終前將令牌傳給他的師兄榫先。
李蓀已經(jīng)命人搜過榫先的身和他的住所,并未發(fā)現(xiàn)令牌。剛才他又搜了師傅的身和屋子,卻也沒有找到令牌。故而他命人放出他的大師兄。他想知道這令牌的去向。
“師傅!”榫先來到師傅的院子前,看到院外跪著的千余名身著孝服的弟子們,頓時覺得頭暈?zāi)垦!K膬裳垡缓冢吮銜灹诉^去。
“大師兄!”跟在榫先身后的一名弟子忙喚道。
李蓀等人走出院門將榫先救醒。榫先一把揪住李蓀的衣領(lǐng)問道“師傅他……”
“大師兄節(jié)哀!”李蓀的手握住了榫先的手臂,眼神陰郁地看著他的大師兄。
大家扶著榫先來到了他們師傅的床榻前。榫先痛哭失聲。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才離開師傅不到半月,師傅就撒手人寰了!
“不可能!師傅!你怎么會這么就走了呢?”榫先還是不愿意相信嵇懸壺已經(jīng)離世了。
“師兄!師傅的令牌不見了!”李蓀終于有些沉不住氣了。
榫先聽了慢慢地起身看了一眼李蓀,然后他帶著他的師兄弟來到了院外。
“杏林院主嵇懸壺已經(jīng)仙逝,他已將院主之位傳于方云!”榫先的話使得眾人嘩然。方云被趕出師門眾所周知。他這許多年杳無音信,師傅怎么可能傳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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