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深年回到家,洗漱完之后在書房呆了很久,思索著心理醫生說得江聞心理疾病的真假性,同時手里翻著秘書給他發的郵件,一個個審核后電子簽字。
唐曼曼則在臥室給小延收拾東西,輕聲呢喃道:“這個模型給他帶上,故事書也拿上吧,這個傘和手帕、還有這個他喜歡的小零食。多帶幾套換洗衣服,小領結也要?!?
零零碎碎的東西收拾起來也有滿滿兩個行李箱,唐曼曼收拾了很多,卻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有考慮到,總有點不放心。
等計深年回臥室,看到的就是她這幅模樣,深邃冷峻的五官此時帶點哭笑不得,攬上她腰.身,說道:“計太太,小延又不是不回來了,用不了那么多?!?
計深年知道她是放心不下,安撫地帶著她上.床了,一高大一嬌弱剛好填了軟床、兩具身軀曖昧緊緊的貼在一起。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似乎能將對方身體熱度變化,給親自感知的一清二楚。
是令人安心的距離。
兩人聞著彼此的氣息,安心舒適閉上眼睛,緩緩說著小延治療好后要去哪里玩,給小延填補上童年的空缺。
說著說著唐曼曼也提著意見,鉆進計深年的懷抱,找了個舒適的地方。
對方也不客氣,伸手把人撈在自己懷里,眼里含笑聽著她聲音越說越困,慢慢睡了過去。
閉眼前,低頭在她白皙的額心輕吻,聲音低沉:“晚安?!?
第二天,兩人一起去機場,遠遠地目送杜清歡和醫生、小延上了飛機。
唐曼曼纖纖細手一直緊緊捏著計深年的大手,目光緊緊盯著漸漸遠去的小身影,聲音滿含心疼又擔憂地說道:“小延上飛機會不會害怕啊,頭等艙人也不少,他餓了不說怎么辦?”
計深年明白她的顧慮,眼神寬慰、大手撫著她的秀發,以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別擔心了,他是我們的孩子,你該相信他,為他感到驕傲。再說不是有喬心嗎,還不放心她?”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打到他們身上,恰好給計深年鍍上一層神邸般的光芒,本就深邃的五官更是俊朗無雙,唐曼曼下意識安心下來。
伸手挎上他挺拔傲.然的腰.身,依偎在他身上,是身心的信賴。
身后傳來“嘖嘖嘖”的聲音,喬心利落地拖著行李箱走來,眉眼帶笑打趣她:“這么大個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撒嬌。安啦,我肯定把小延給你照顧好好的?!?
唐曼曼不好意思地從計深年懷里竄出來,臉紅地拍著她肩膀:“麻煩你了。”
懷里一空的計深年瞇起深邃的眼,微微不滿地看著喬心,修長的手指輕捻著香軟佳人留下的余溫。
不解風情打破兩女人煽情的告別畫面,糾正喬心的錯誤:“我夫人的撒嬌不是撒嬌,那是我們夫妻情調?!?
一副“我就樂意寵著我老婆”的樣子,看得喬心牙酸,趕緊抖了抖自己身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長長的“咦”一聲。
看得唐曼曼不好意思了,強行轉移話題。
等兩個女人告別后,喬心意有所指地把唐曼曼往計深年方向一推搡,壞笑道:“你們珍惜現在二人世界,等小延好消息吧?!?
計深年這才揚眉,聲音低沉悅耳,一語雙關道:“多謝了,有勞?!?
喬心頭也不回,揚揚手拖著行李就走,唐曼曼這才忽然意識到哪里不對。
茫然叫住她,問道:“你女兒呢?”
“我得先去找好地方,踩好點之后再把女兒接過來。還有……剛剛氣場十足的女強人難得沉默,像是有點慫。
這熟悉的沉默讓唐曼曼似乎領悟了什么,遲疑問道:“你不會,沒跟你家那位說要出國吧?”
喬心虛張聲勢地笑著,故作不屑一顧:“正經人誰現在出門還跟家里人匯報啊?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