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余南和何心茹落網后,日子消停很多。
唐曼曼把重心更放在了家里父子倆身上,有空就會呆在廚房研究菜譜,給他們做好吃的。而計深年也減少了加班時間,每天早早下班回家,有時候會給她幫忙。
今天的計深年依舊回家很早,唐曼曼正巧在煲湯,還在整理食材,做配菜。
計深年脫了西裝外套,一身潔白襯衣清爽干凈,走進來握住刀柄時候手背上青筋微凸,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抵著刀背,利落地幫她把菜切好。
唐曼曼跟他比肩而立,側眼看著他切菜時候低垂的眼睫,棱角分明的臉側線條,無一不恰到好處地讓她心顫。
俊美的如同傳說中血夜吸血鬼王子,每一處線條都好看的要命。
“盯著我做什么?”計深年聲音低沉微啞,本就好聽,再加上語氣里的縱容和愉悅,讓人很難不心動。
被發現的唐曼曼也不心虛,看得更加光明正大,笑瞇瞇的眼睛淌出溫柔蜜語:“我老公真帥真好看啊。”
“知道就好。”計深年洗凈了手,擦干之后就從后環住她細軟的腰身,聲音恰從她耳邊傳來,酥酥麻麻的。
不經意就讓人紅了臉,再聽幾次也忍不住臊紅,唐曼曼耳后發熱,假裝惱怒:“你別打擾我做飯,出去看看小延。”
“我不打擾你。”計深年慢條斯理貼在她背后,跟著她在廚房動,用行動踐行真理。
一抬眸,唐曼曼就發現他視線還是沒有離開自己,被他貼的地方溫暖燥熱。
為緩解自己情緒,她轉移話道:“杜清歡那邊查清楚沒有,到底什么情況?”
提到這個女人,計深年眼簾微闔,嗓音平淡,略帶嘲諷:“前幾天,江聞的心理醫生說,或許江聞這個狀態也跟她有關系。”
唐曼曼頓下手中的動作,有些茫然:“跟江聞有什么關系?他不是被杜清歡留在醫院養病嗎?”
“留什么醫院?”計深年眉目精致冷貴,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她當時對外宣稱包了整層樓,其實轉眼就把人敲暈帶去了特殊精神病院,把人整得精神恍惚。”
“她怎么敢的,江聞現在沒事吧?”唐曼曼邊吃驚邊蹙眉,眼里帶著對她的厭惡。
計深年懲罰似的輕咬她耳垂,直到她渾身戰栗發軟才說道:“不用關心他,好著呢。余南跟何心茹能回國來,與杜清歡也少不了關系。”
“聽說杜老進醫院昏迷好多天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唐曼曼知道他雖然不喜歡接觸杜家,但對杜老敬重。
“你愿意我們就去。”計深年雙眼漆黑而明亮,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兩人下午拎著果籃去了醫院,時機很巧,杜老剛剛蘇醒。
醫生給他做過檢查后,他們才進去打招呼,一眼心驚。
“幾天沒見,您狀態不佳。”計深年說的很客氣,但心里覺得他真的一夜衰老。
鬢邊白發紛如雪,心里猝然,眼睛也逐漸渾濁無力。
像是失去了戰斗力、瀕死的狼王,帶著一身傷痕累累的勛章,無處可托付的迷茫與不甘。
杜老苦笑一聲,搖搖頭:“你們想象不到我的處境,虧得你們來看我,沒讓我老死病床前無人管。”
畢竟有血緣關系的杜清歡,都不愿見一下他。
這話沒法接,唐曼曼尷尬看著杜老,輕輕勾了勾計深年的掌心。或許,這就是英雄末路的悲涼和苦楚吧。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李秘書傳了新消息過來:“杜清歡不見了。我們派去跟她的人都說沒見過她出去,但房間里空無一人。”
人憑空消失了?
“找。實在不行,幫著報警。”計深年聲音從容不迫,低沉有磁性。
與此同時的房間角落,一個蓋帽骷髏頭衛衣的年輕人把杜清歡小心翼翼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