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深年正琢磨著要怎么懲治杜清歡,卻不想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他,故作風情的劉海一撩,朝他走了過來。
杜清歡走過來的時候,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杯香檳,遞給計深年。但計深年只是嫌惡地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
這個女人碰過的東西,他看一眼都嫌臟。
見計深年如此冷淡的態度,杜清歡心里多少有些悶氣,但是想到如今的境地,咬牙撐著臉上的笑意,站在原地。
她今天厚著臉皮來這里參加宴會,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干就被他兩句話趕跑。
杜清歡微微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堪稱完美,像是精心設計過一樣,一舉一動都風情萬種,惹人聯想。
“計總,不賞臉嗎?”
當然,這招只對除計深年以外的男人管用,畢竟他一心只有唐曼曼,而且此刻還在為唐曼曼沒有出來找他而暗自生氣。
聞到杜清歡身上散發出的濃烈香水味,計深年忍不住用食指抵在鼻下,眉頭緊皺。
他冷冽的目光像冰錐一樣刺到杜清歡身上,上下掃一遍后,冷冷回道“賞臉?我只對有臉的人賞臉,至于你,配嗎?”
似乎沒想到計深年會說得如此直白,杜清歡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鐵青。
“計總,何必呢,咱們現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你讓李秘書一直針對我,上次我酒精中毒進醫院,也多虧了您,我想改撒的氣您都已經撒完了吧,為什么不能坐下來跟我好好談談合作的事呢?”
聽到她說的這話,計深年冷笑一聲。
呵呵,酒精中毒進醫院。
“不是沒死嗎?沒死就不算完。”
“你當真這么狠?”
親耳從計深年口中聽到這種程度的狠話,杜清歡心里又驚又怕,她知道計深年是什么樣的,他那些雷霆手段,她沒少聽說。
倘若真到了她死才能讓他消氣的話,杜清歡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難過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計深年這樣為所欲為。
想自救,就得抓住他的把柄。
想到這里,她的目光落到了計深年手中的紅酒杯上。
他從進來宴會廳開始,好像就一直拿著這只酒杯,她知道他有潔癖,所以如果要動手腳的話,只能從這只酒杯下手。
她的視線有些過于赤裸,計深年察覺到異常,不動聲色側了側身體,滿眼警告望向她。
“杜清歡,你要是想活命,最好老老實實不要再打曼曼的壞主意,不然下次再落到我手里,我新賬舊賬一起算。”
話落,杜清歡莞爾一笑,朝計深年做了個敬酒的手勢,隨后把手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多謝提醒。”
不過我打的可不是唐曼曼的主意,而是你計深年的主意。
懦弱猥瑣或許是可以活著,但是這種活法不是她想要的。與其茍且偷生,不如放手一搏。
她說完,果斷轉身,頭也不回離開了。
杜清歡一走,唐曼曼立馬就走了過來,她手里拿了張紙巾,準備伸手給計深年擦擦汗,可沒想到靠近要抬手,就被計深年一個側身躲過了。
他抬眼一看發現來的是唐曼曼,立馬前進半步,放下了防備。
“你干嘛躲開?你不想見我?”唐曼曼一臉疑惑,原本要用來給計深年擦汗的紙也被她捏成了一團,緊緊攥在手中。
剛才跟杜清歡聊天的時候沒見他躲,反倒是她來了,條件性反射躲開了。
“計深年你故意的是不是?今天發什么神經?從小延房里出來時就怪怪的。”
發神經?這丫頭竟然把他吃醋不爽歸結成在發神經?
她是傻的嗎?
算了,計深年也懶得解釋,她不要要應酬嗎?不是覺得工作比他重要嗎?那好,那就一起來應酬,今天不喝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