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粗暴。
他用了十分的力道,以至于手腕處有一種骨骼都被捏碎的刺痛感。
“放開我……疼……”
唐曼曼驚恐的掙扎著。她知道,此時此刻的計深年已經沒有了理智,而她即將要面臨的,也一定是他不留余地的懲罰。
深夜,月色寒涼,仿佛想為她的痛苦再雪上加霜。
無情的宣泄之后,無盡的悔恨涌上心頭。沉默了許久,計深年拉過一旁散落的衣物想要覆蓋在她劣跡斑駁的身體上,唐曼曼靜默的起身,撿起地上撕壞的內衣,一件一件穿戴。
穿好衣服,她無聲的走出病房,停在計延所在的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著他哀傷又孤寂的睡顏,看了許久。
已經是凌晨,唐曼曼一言不發的走出醫院大門,拐到街角,忽然加快了腳步,沒走幾步就踉蹌的彎腰,不斷嘔吐。
渾身上下都是計深年的味道,她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他的味道。
回到家,唐曼曼一刻不停的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從頭頂往下沖刷,在身體上涂滿了沐浴乳,想將那些奇怪的味道與記憶都一同洗凈。
輾轉反側的一夜,還沒有真正睡著,天就又亮了。
唐曼曼從床上爬起來,望著對面梳妝臺鏡子里自己憔悴蒼白的模樣,自嘲的笑了笑,也不洗漱,徑直下樓。
王媽得知她昨天喝了酒又回來的晚,特別做了暖胃的粥還有醒酒湯。
唐曼曼拉開椅子坐下,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吃著早餐。
作為記者,她每天都有觀看早間新聞的習慣,王媽也貼心的幫她打開電視,調到了新聞頻道,然后將手機放在她手邊,有些躊躇的說道:“那個……太太,先生昨晚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還有杜小姐也沒有回來?!?
王媽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躲閃,顯然已經像別人一樣早就聽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爆炸新聞八卦。
昨天她急于去醫院看計延,并沒有真正把那些新聞放在心上。
聽到王媽這么說,她只點點頭,什么話都沒有,默默的將電視從新聞頻道調到了娛樂頻道,主持人正津津樂道的解說著正被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最新八卦。
電視屏幕上不斷播放著記者們昨晚拍攝到的計深年和杜清歡親昵靠在一起的照片,甚至不知從哪里拍攝到了計深年、杜清歡還有計延整齊站在一處的照片。
主持人刻意的強調道:“哇,這么一看,還真的是郎才女貌,很像一家三口呢??梢钥吹某鰜恚∩贍攲Χ判〗惴浅R蕾?,一直往她身邊靠,難道傳聞是真的嗎?”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了車子停下,車門關閉的動靜。
沒一會兒,計深年就獨自一人率先進入了別墅,一眼看到了餐廳正在吃早餐的唐曼曼。他的眼神關切,充滿了歉意,似乎有許多話想說。
“慢點,餓不餓啊?”
門口,小延拉著杜清歡的手跳上了臺階,臉色看上去比昨天好了很多,因為杜清歡在,他的臉上竟然少了許多對這世界恐懼與陌生的神色。
王媽上去迎接計深年和計延,看到杜清歡和他們一起回來,突然有些不敢說話了。怯怯看了一眼餐廳里的唐曼曼,只是拿過東西就匆匆退開了。
計深年也沒有想到杜清歡會這么一大早的去醫院攔截他們,小延看到了她,執意要和她一起回家,他無計可施。
他一路上都在想該怎么向唐曼曼解釋這樣的場景。
然而唐曼曼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面無表情的拿過餐巾沾了沾唇角,然后起身,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上樓。
“……媽媽?!?
身旁傳來一聲細微到幾乎無法聽到的呼喚。
唐曼曼猛地一怔,驚喜的回過頭,計延卻匆匆低下了頭,鉆到了杜清歡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