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計深年唇角也掛著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甜蜜微笑。
他已經許久沒聽到過唐曼曼這樣輕快的笑聲了。
她能這樣笑,他的心也跟著輕快了不少。
一旁候命的李秘書見他掛斷了電話,小心翼翼的請示道:“計總,要不要把何心茹和杜清歡的位置透露給警方?萬一杜清歡把她隱藏起來,我們就失去最佳時機了。”
計深年再次蹙起眉頭,望著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思索了一會兒。
“曼曼說的對,現在把何心茹交給警方也于事無補,一個命不久矣的瘋子,追究什么責任都沒有意義,還不如……”
李秘書跟在計深年身邊久了,凡事只要計深年開個頭點一點,他立刻就能明白計深年的心里在想什么。
計深年的話音未落,他就腦中一亮,詢問道:“您想利用她?”
計深年冷笑:“都說狼狽為奸,杜清歡這只狼在暗地里謀劃些什么,是怎么控制小延的,世界,應該也就只有何心茹這只狽會知道了吧?”
李秘書驚嘆于計深年的逆向思維。
確實,杜清歡既然愿意冒險去救何心茹,顯然她多多少少是信任何心茹的。
而且她們之前聯手什么事沒做過,天底下最知道杜清歡秘密的人,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李秘書立刻領命:“我這就讓他們把何心茹劫下來。”
“不。”計深年回身,凝眉囑咐:“不能當著杜清歡的面劫人,這樣只會打草驚蛇,何心茹在這個世界上的念想也不會有別人了,她肯定會去找曼曼。把所有人都調派回來,跟在曼曼左右暗中保護,只要何心茹一露頭,就把她拿下。”
李秘書對于計深年縝密的心思警服的說不出話,深深鞠了一躬,跑去打電話向下面吩咐加派人手的事。
辦公室一時間空下來,計深年的心也跟著空曠了不少。他打開手機,看著鎖屏上唐曼曼的照片,心里對她的思念又被勾了起來。
明明在同一個城市,同一片天空之下,明明都想著對方,卻沒辦法見面。想單純的抱抱她,給她一個吻都不行。
就算為了和她早日相見,他也必須盡快料理掉那個女人。
何心茹殺人之后,杜清歡有好幾天沒有回計家。
而唐曼曼細心的發現,杜清歡沒有回家,計延對她一點想念的感情都沒有表現出來,即便唐曼曼橫著心帶計延去杜清歡的房間,讓他看杜清歡的照片,他的反應也很平淡。
這讓唐曼曼更加確信杜清歡是使用了某種手段。
而她,想知道這種手段。
如果這種手段不會對計延造成任何傷害的話,哪怕是捷徑,她也想通過這條捷徑快速的靠近計延,快速的讓計延能夠接納她。
沒有人能夠體會自己心愛的孩子用那種恐懼疏離、甚至帶著厭惡的眼神看自己時是怎樣一種痛苦。
顧冉沒有讓她失望。
唐曼曼提出疑慮之后,顧冉就馬不停蹄的去尋訪了圈子里所有可以找到的權威人士。
這一天唐曼曼剛吃過早飯就接到了顧冉打來的電話。
她才接起來就看到顧冉人都已經到了大門外,正沖她揮手。
唐曼曼示意他進來,顧冉卻無奈的看了看門口黑壓壓一片的保鏢,唐曼曼這才發現,他不是不進來,而是進不來。
唐曼曼無奈的喚來管家:“顧醫生來了,讓他進來吧。”
管家為難的說:“太太,計先生特別吩咐過,他不在家的時候,除非少爺的病發作,否則不許顧醫生踏入半步。”
唐曼曼愣了愣,哭笑不得。
這個人怎么這么能吃醋?
明明顧冉是他的朋友,彼此都了解很深,到底有什么至于他這么防備的?
唐曼曼知道,計家這些傭人們,雖然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