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所有的傭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又不敢去看計深年,躲得多,逃的逃,就連管家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下樓。
換好衣服出來的唐曼曼捂著額頭,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
小延卻不依不饒,自從和唐曼曼逐漸熟悉起來之后,他開始像別的年紀的小朋友一樣充滿了好奇心,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探索欲。
當(dāng)計深年和唐曼曼抱著他回房間哄他睡覺的時候,他眨巴著一雙清澈純真的大眼睛,看了看唐曼曼,又看了看計深年。
“媽媽,爸爸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可以告訴小延,小延會保護媽媽的哦。”
唐曼曼羞的臉頰通紅,直道沒有。
計深年卻哭笑不得,沒好氣的問:“你打算怎么保護媽媽?”
小延認真的想了一會兒,說:“帶媽媽找一個不欺負她的新爸爸?!?
“……”
計深年萬萬沒想到小延會這么回答,真?zhèn)€人都凝在了原地。唐曼曼被小延逗的撲哧一聲笑出聲,笑的肚子疼,差點滾到地上。
哄小延睡著覺,計深年立刻冷著臉將唐曼曼拉回了臥室,又伸手扯她衣服。
唐曼曼推住他的手道:“太晚了,睡吧,你最近這么累……”
計深年不聽,堅定道:“兒子不靠譜,得趕緊生個女兒?!?
清晨,天還沒亮,計深年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
被計深年折騰了大半夜,唐曼曼正腰酸,并沒有怎么睡著,瞧見是李秘書打來的電話,她有點不忍心叫醒計深年,便拿著手機下床,到走廊去接。
“喂,李秘書,這個時間來電話,是出什么事了嗎?”
聽到是唐曼曼接的電話,李秘書有點吞吞吐吐的:“那個……計總方便接電話嗎?公司這邊有點急事……”
唐曼曼無奈的打斷他:“李秘書,李自新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不用再瞞我,是他的案情有什么進展嗎?”
唐曼曼這么問,李秘書想不到辦法再推脫,只好如實交代:“不是李自新,而是杜清歡,我們的人剛剛發(fā)現(xiàn)。她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我已經(jīng)通知過警方了,因為計總說過關(guān)于她的消息不管什么時間都要第一時間打電話報告,所以……”
李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唐曼曼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拿走了手機。
唐曼曼回頭看去,計深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來,而且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
唐曼曼雖然很想跟著他去,很想親眼看著杜清歡被逮捕,可是也明白,現(xiàn)在照顧小延才是自己最大的責(zé)任。
于是她沒多說什么,只是幫計深年系好襯衣的扣子,柔聲囑咐:“注意安。”
計深年欣慰的捏過她的下巴吻了吻。
“等我回來。”
去往機場的路上,計深年通過連線取得了警方與他共享的監(jiān)控畫面。杜清歡獨自一個人開著一輛越野車從某遠郊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出現(xiàn),直奔機場。
計深年不免覺得有點奇怪。
那個夜少連證據(jù)都幫著杜清歡銷毀了,總不可能這么突然翻臉吧?
一個男人愿意為一個女人冒險到這種地步,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她?
想到了這其中的疑點,計深年撥通了李秘書的電話,問道:“夜少那邊有什么動靜嗎?他就沒有派人跟著?”
李秘書沉浸在馬上就能抓捕杜清歡的喜悅當(dāng)中,有點忽略了這一點,忙回頭讓人去查杜清歡周邊的所有監(jiān)控,驚奇的發(fā)現(xiàn),夜少完沒有派人出來。
他驚訝的回道:“計總,夜少居然……沒有派任何人跟著杜清歡,這也太反常了吧?還是說我們忽略了?”
計深年心下一凜,忽然明白了夜少為什么會這樣。
他是故意讓杜清歡跑出來的。
他想讓杜清歡被逮捕,然后從正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