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別墅。
唐曼曼把小延哄睡后自己去書房寫了一則新聞稿,打算明早發(fā)給高陽,是有關閆和裕死亡案的一些細節(jié)。
她提前問過廖警官,得到對方同意后才可以大方寫出來。
手機在深夜一直震動,唐曼曼看了一眼,是廖警官打來的微信電話。
她關上書房的門,低聲接聽,廖警官道:“我們在文藝路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輛可疑車輛,應該是接應何心茹離開的同伙,那輛車目前停在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唐曼曼手里拿著一只筆,聽到廖警官的話,筆“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廖警官的意思是,何心茹可能在那家酒店里藏著。
她是本案的受害者,同時她也是一名記者,她提出要跟蹤本案件時,廖警官同意了,所以才會在這個點給她打這通電話。
“廖警官的意思是,我能隨你們一起去?”唐曼曼有些不可思議的發(fā)問。
從事記者這個行業(yè)太久,一般出鏡記者跟蹤命案都是去局里看看卷宗,再憑借想象力寫新聞稿件。
當然,要是有一些特殊關系,還可以看到執(zhí)法記錄儀。她要是有機會去執(zhí)法現(xiàn)場,那她就能更深刻的體會刑警執(zhí)法過程的艱辛,也會把新聞高度還原。
“可以一起去,你自己打車來文藝路,到樓下等十分鐘,我們的人就會到。”廖警官鏗鏘的聲音傳來。
唐曼曼應了一聲,迅速的收拾好要出門,結果被門外等著她休息的計深年給逮了個正著。
“你要去哪?”計深年墨瞳沉沉,有些不悅,站著的位置正好完美的堵住了唐曼曼下樓的方向。
“廖警官打電話讓我去文藝路一家酒店,何心茹有可能藏在那家酒店里。我作為本案件的出鏡記者,我愿意親臨第一現(xiàn)場,我……”
“危險。”計深年直接阻止了唐曼曼后續(xù)要說的話。
他大手搭在唐曼曼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如果你一定要去,我陪你去。”
唐曼曼愕然,“你可以休息,我是和警.察在一起,不會有危險的。”
計深年的手在唐曼曼的筆尖刮了刮,“我扔了你的SIM卡,你在家可以連接WiFi,出了門,誰也聯(lián)系不上你。別說警察在你身邊我放心,只有我在你身邊,親眼確認你安無恙,我才安心。”
他很少說這種動容的話,基本都是實際行動居多。
唐曼曼沒空糾結太多,她感動,還露出甜膩膩的笑,拉著計深年一起去了文藝路交叉路口的酒店。
在樓下等了十來分鐘,大約八個便衣民警和他們匯合,廖警官是這次行動的組長,站在最前面的位置。
他嘴里叼著一根煙,燃了一半,看見和唐曼曼一起來的計深年,笑容慷慨的問好:“計總也來了。”
計深年禮節(jié)性的點頭。
廖警官給身后的兩個警員打了個響指,“進去前臺查,查到房號告訴我們。分為三組突破,一組跟我,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走,二組直接從酒店大堂進,三組,給我分開守著這個酒店前后。何心茹和同伙要是在這家酒店還跑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話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氣氛相當嚴肅,幾個警員都認真應了一聲。
隨后廖警官把那半根煙吸完,煙頭掐滅丟進了垃圾桶里,指了指唐曼曼和計深年:“你們二位也跟著我。”
唐曼曼和計深年對視一眼,默契的跟在廖警官的身后,盡可能不給他們執(zhí)法造成任何的阻礙。
計深年拉著唐曼曼的手,稍微用力了些,“錄音筆開了嗎?”
唐曼曼小聲道:“開了。”
七分鐘,二組警員把可疑人入住的房號發(fā)給了廖警官,他們站在地下停車場電梯門口。
“可疑的房間號,609,密碼3206,另一個,909,密碼85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