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茹看他避自己如蛇蝎的樣子,牙齒都要咬碎,恨得不行,脫口而出。
“計深年,你還為唐曼曼守身如玉,真是可笑。你自己被抓住,那個小丫頭也被帶回來了,可是唐曼曼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躲著呢。這就是你喜歡的妻子。你說,她想知道你在哪兒嗎?”
霍爺?shù)娜肆⒖谭磻?yīng)過來,將何心茹捂著嘴拉出去:“打擾計總休息了。”
何心茹還想多說什么,可是霍爺?shù)娜伺滤齺y說話暴露了,強(qiáng)硬地捂住她嘴拖下去。
門被關(guān)上,計深年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桌上的酒瓶酒杯映著沉靜的猩紅,計深年拳頭緊緊捏著,終于沒忍住直接一揮手把那瓶紅酒砸落在地,迸散成無數(shù)的碎片,紅酒星星點(diǎn)點(diǎn)濺在雪白的鵝絨地毯上。
何心茹只說萱萱被抓住,計深年立刻就想到了,唐曼曼肯定也混進(jìn)了這里。
闔上眼眸,計深年表情有些深重,他必須要加快速度了。曼曼在這里多待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
他要保護(hù)好她。
可能是萱萱父母定下來的視頻時間壓迫,這次萱萱的待遇變得好多了。黃老狗的事情是個意外,萱萱和唐曼曼被帶到新的房間。
負(fù)責(zé)看守的人把一盒小藥膏交到唐曼曼手上:“這是霍爺交代的,務(wù)必保證這個小丫頭活蹦亂跳,完好無損。”說著指了指萱萱臉上被黃老狗扇出來的巴掌印。
唐曼曼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藥膏,到底害怕這個藥有什么不妥,倒是沒有貿(mào)然給萱萱涂臉上。
霍爺加強(qiáng)了人手盯著他們,萱萱需要什么立刻就有人送過來,只不過不被允許出這個房間。
唐曼曼借口照顧萱萱,能夠有一些離開的時機(jī),不過霍爺是個多疑的人,這段時間都派了人跟著她。
甩不開身后的人,唐曼曼大多數(shù)時候只在周邊轉(zhuǎn)一轉(zhuǎn)。她裝作走累了歇腳的樣子停在原地,看著岔路口的方向。
燕老六正好帶著人從一個方向拐過去。
唐曼曼眼神閃了閃,往前疾走兩步,右腳自然地踢到路邊擺景的花盆上,一個“哎喲”就坐到了地上。
后面立刻有人伸出手要把她拽起來,她連忙“啊,啊”地叫,眼睛里都涌出淚花,好似疼得不行。
男人皺了皺眉:“怎么回事?好好走著腿就斷了?”說著還不客氣地踢了一腳唐曼曼的腿。
她咬咬牙,裝作害怕又痛得不行的樣子,向男人雙手合在一起做了個求饒的動作。
男人咕噥一聲麻煩,翻了個白眼:“等著。我去叫人。”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唐曼曼快速爬起來,往燕老六剛剛過來的方向走,一閃身人就被拐角擋住了身影。
這一排的建筑都修得極其氣派,看起來像是隱蔽的接待客房,門廊上還雕了各式各樣的古代仕女圖,頗有韻味。
此刻安安靜靜的,整條走廊上都沒有什么人,估計守門的就是燕老六剛剛帶走的那一撥烏烏泱泱的人群。
唐曼曼心里有些慶幸,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前面一扇門傳來動靜。
她心里一緊,立刻隨便推開一個門就躲進(jìn)去。
“計總不是要見霍爺?快走吧。”后面的人不敢碰到計深年,眼中有些忌憚,只能言語催促兩句。
計深年冷笑了一下,才抬腳走出房門。
門口的人腳步聲每一步都像踏在心跳上,唐曼曼生怕有人要推門而入,手緊緊攥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輕聲呢喃:“嚇?biāo)牢伊恕!?
計深年耳朵動了動,明明走了兩步卻莫名其妙地停下,打量了一下旁邊這扇緊閉的房門,眼睛瞇了一下。
“怎么了?”后面的人開始催促,還有個人伸手就想推開.房間。
計深年眼眸凜冽,一下子拍掉那人探出去的手:“走快些,霍爺?shù)燃绷四銈儞?dān)待?”聲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