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玉蹙著眉頭道,“你可別不把這個人當回事兒!她可是個有手段的人,不那么簡單。”
吳蘭玉覺得自己完全出于好心,可是胡亞茹這人該嚴肅的時候實在不嚴肅。
這會兒,她正心平氣和,滿面春風地提著水壺給茶壺里續水。
吳蘭玉看著這一幕莫名就有些來氣。
胡亞茹這人就是過的太順了,一點兒防備心沒有,她這樣好心提醒,這人居然毫不在乎。看來胡亞茹這是非要栽了跟頭才能品出其中滋味來。
“我知道,你好心。”胡亞茹放下水壺,看見吳蘭玉眉頭郁氣凝結,只好陪著笑臉,“你說的我會注意的。”
嘴上說著注意,人又這么“無所謂”……
真是如宋廣福所言,她就是多此一舉!
“早知道你不在乎,我也懶得來。”
吳蘭玉對胡亞茹的態度并不怎么滿意。她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吳蘭玉伸手抄起杯子,猛地一口水燙的夠嗆,“啊啊啊啊……”
胡亞茹看著她端起水杯,剛想提醒,沒想,水已經進了她的嘴。
胡亞茹看到吳蘭玉伸著舌頭喊著“燙死了”的模樣倉皇問道,“剛燒開的,沒事吧?”
一旁的宋廣福手足無措,看著吳蘭玉眼神陰沉一瞟,剛剛想關心的小手適時收回。
吳蘭玉剛剛緩過來,捋直舌頭道,“你們今天是商量好一起氣我的吧!”
一起?
氣她?
這話從何說起…
胡亞茹看了看坐在一旁宋廣福小媳婦一般一言不發偷偷瞄著吳蘭玉的臉色。
“宋廣福,你和我們家廠花吵架了?”
宋廣福嘴貼封條一般緊緊抿起,大手一搖連連否認。
“誰和他吵架…”吳蘭玉對胡亞茹的話言語間完全不忿,“就他,他敢和誰吵架,你真是高看他了。”
面對女朋友的冷嘲熱諷,宋廣福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乖巧”。
以往,他也不這樣啊,慫是慫,但嘴賤也是真的嘴賤。今天這一改往日的習慣,看來真是鬧矛盾了,而且還是他沒理在先。
“那是你單方面…罵他了?”胡亞茹隨口猜測道。
“我敢嗎?人家是誰啊…”吳蘭玉刻意強調道,“宋大少爺!我怎么敢造次。”
看來,吵得確實很厲害,不然吳蘭玉也不會這個態度。
“……”
宋廣福被吳蘭玉的話堵的一時窩氣,又一時語塞。
江學豐端著一盤瓜子從廚房出來,“你是帶著她去見阿姨了?”
宋廣福循聲看過去,這家伙穿著拖鞋,把瓜子放到茶幾上,另一個馬扎被他挪到胡亞茹的旁邊,一屁股坐了上去。
江學豐看著自己哥們被戳中心事的德行頗為得意繼續道,“你把結婚的事兒和阿姨提過了?”瞧著宋廣福不語,江學豐繼續道,“阿姨沒同意?”
真是神了,這貨猜的怎么這么準…
宋廣福只怕人提起“結婚”兩個字,以免雪上加霜,可是江學豐居然一把揭下傷疤,連連猜中。
“別人不知道,我媽什么樣兒你還不知道嗎?”宋廣福朝著江學豐側了側身,“我媽根本就不會問我愿不愿意,我什么事兒都是她定的。昨天,我告訴她我想結婚,她就說想見見面,一起吃個飯。我還以為她同意才要見面的。誰能知道,人一到她就變了臉色,怨我嗎?我有什么辦法?!”
“砰”!
桌子一拍,三個人渾身一抖。
吳蘭玉質問道,“你媽昨天說我是不三不四的人,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什么不三不四,我媽是說話有點過分,但是也沒說你不三不四。”
“你媽,當著我的面兒,說我和汪俊波有一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