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敢背著老子找野男人是吧?”
“我沒有!啊!”
一處臟亂破舊的出租房內,屋內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尖叫求饒聲,混雜著抽打聲,街坊鄰居們聽到也只是望了一眼,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許久之后,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狹小的房間內,只有男人的打呼嚕聲。
男人長得精壯,滿臉胡子,渾身酒氣,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地上的女人痛苦得蜷縮著身子,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呻吟,她不想吵醒男人,那就又是一輪毒打。
女人慢慢抬起頭,眼睛有一只被打腫,嘴唇有一道口子,正不停的冒著血,大熱天她穿著長袖,可透過被撕裂的衣服可以看出,她的全身全是被抽打的痕跡。
女人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里屋走去。
“小宴,沒事了。”
女人用紙包住嘴唇,朝房內小聲喊道,聲音溫婉動聽,除去她一臉的青紫,女人的臉生得過份漂亮。
簡陋的衣柜傳來聲響,女人走了過去打開。里面有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渾身傷痕,正是小時候的安宴。
“媽媽。”
安宴抬頭看向女人,女人包住嘴唇的紙已被鮮血浸濕。
“小宴,沒事了,有媽媽在……”女人走過去抱住安宴小小的身子,眼中滿是心疼。
女人叫周麗瑩,四年前嫁給了自己現在的丈夫安立偉,當時她就懷有身孕,周麗瑩長得漂亮,但家境貧困,為了給自家的弟弟湊足讀書錢,她的父母把她賣去當陪酒女,安宴也是那時懷上的,可她根本不知道那男人是誰。
她有孕便不能做陪酒女了,父母匆忙給她找份親事,當時的安立偉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對她還不錯,也不介意她懷了身子。
可僅僅過了一年,安立偉迷上了賭博,越欠越多,脾氣也一天天比一天暴躁,最后沒了一分錢,他們只能住在出租房里,父母見她一天比一天慘,沒少數落她和安立偉,終于安立偉把在外面受過的氣全都撒在了她和安宴身上。
四年的毒打,周麗瑩漸漸麻木,早就對生活沒了希望,可她放不下安宴。
“乖,等下媽媽給你蛋餅子。”
周麗瑩安慰著安宴,安宴的眼中閃過冷光。
安宴沒有朋友,本來他應該上幼兒園了,但安立偉不讓他去。
“去給老子倒杯水。”
第二天早上起來,安立偉吩咐安宴,周麗瑩去買菜了沒在家。
安宴沒動,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安立偉。
安立偉被這安宴的眼神看得發慌,反應過來一巴掌抽了過去。
“都是你和你媽把我害這么慘,掃把星!”
安立偉罵道。
安宴小小的身子磕在了桌子上,額頭鮮血直流。
周麗瑩進來看到趕忙跑了過去。
安立偉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來,讓媽媽看看。”
周麗瑩看著安宴滿臉的血眼淚直流,安宴臉上沒有表情。
晚上,安立偉同樣渾身酒氣的回來了,他倒在沙發上。
周麗瑩出來,沒有管他。
安立偉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周麗瑩的頭發,一把把她按在沙發上,抽出自己的皮帶狠狠抽打她。
“哈哈哈……”
安立偉興奮得大笑。
周麗瑩拼命掙扎,看到安立偉大笑停下的空隙沖了出去,以往她走了出去,安立偉就自己睡了。
可這次她跑到一半便被安立偉抓住,
“想跑,我讓你跑!”
安立偉大力一推,周麗瑩撞上桌子,瞬間沒了動靜。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