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寧陽城的冬天格外得冷,大雪飄飄落落,到處白茫茫一片。
大昊國蔭德郡王硬闖青梁皇宮,離開時,大雪中的他膚色比雪還白,一雙桃花眼仿佛滴血的紅梅。
他從皇宮中帶走了一人。
當日值守的禁軍忘不了,蔭德郡王回頭看向高大的宮門時,那張絕美的臉上充滿了恨意,眼中透著殺戮,卻又美得讓人久久不能忘記。
新年,寧陽城中喜氣洋洋,秀女入宮,冊封了多位妃嬪,宮里也熱鬧了起來。
皇后之位,依舊空置。
據傳武賢帝心中有一女子,卻早已香消玉殞,后位便空在了那里,誰人也不知以后哪位女子能得到他的垂青,坐上那后位。
深宅中,有人低聲罵道:“如此深情,何不放下皇位殉情,還不是舍不得這天下?!?
冰冷,這是寧陽城唯一沒有溫暖的地方,充滿了深深寒意的宅子。
等到桃花開時,這座宅子退去了寒意,有了生氣。
早春雖還有些涼意,但讓人忍不住想要開窗看那桃花朵朵。
春風吹過,粉色花瓣輕飄飄地從窗口飛入,落在了暖和的屋中。
“你是傻子吧,當時為什么不用內力,鐵甲功使出來會讓你沒面子嗎?”
“要是你死了,本王的媳婦怎么辦,而且你這是在找事。”
“你在小看本王,覺得本王斗不過一國之君?要不要本王試給你瞧瞧?!?
“說話呀,怎么不說話,你不是厲害嗎?”
“看到這根針沒有,本王現在就要在你臉上紋兩個字。”
“知道哪兩個字嗎?蠢貨。不對,應該是蠢蛋才對?!?
榮寶公主滿臉嫌棄地站在門口,身后是端著湯罐的侍女,她看著拿著針在那威脅人的楚夏,搖了搖頭,“威脅女人算什么男人,本宮就說你這種男人要不成。”
楚夏冷哼一聲,“你們的武賢皇帝就是男人?一劍差點把她半個脖子砍斷了。”
“哪有你說的這般嚴重,這不是救回來了。誰能想到她這刀槍不入的人,竟然能這么就被割了脖子?!睒s寶公主讓侍女把湯罐放在桌上,“這湯養嗓子,讓她多喝點。”
一提這個,楚夏便不耐煩地說:“你也是青梁人,本王現在不想看到你們,湯放下就趕快滾。”
榮寶公主氣壞了,“這可是我的公主府,你們倆賴在這里好幾個月了,竟然還敢嫌棄我?!?
楚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看在莫左的份上,本王當初都不想救你,不然哪有你現在又光鮮的回來當公主待嫁,早被孝列帝殺掉了。”
“趕快走,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們青梁人。”他嫌棄地擺手趕人。
榮寶公主覺得自己眼角都快有皺紋了,全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氣的,她咬牙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又停下,回頭說道:“你也別折騰她了,那脖子上的傷才好,別總拿針扎?!?
楚夏又抓起一根針,挑眉說道:“本王想干嘛,還輪不到你插嘴?!?
“哼?!睒s寶公主心中暗暗地罵了句死變態,然后拂袖而去。
莊柔靠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瞧起來很虛弱,一言不發的看著楚夏。她脖子處橫著有一條花紋,是組圖案。
楚夏選了個瓷盒,打開用長針在里面的顏色中沾了沾,便仔細地在她脖子處扎了起來。
“你別以為不說話,本王就能原諒你,脖子上這么長的一條疤,卻不是為本王而傷,簡直不可饒恕?!?
莊柔閉眼深吸了口氣,重新睜開后用微微沙啞地聲音說道:“不是你無理取鬧,讓我別說話的嗎?”
楚夏突然往后一仰,氣呼呼地罵道:“怎么,你差點死在那家伙手上,本王還得開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