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奎托斯再看那古舊紙張,上面的文字居然能夠領悟,只見其中一段寫到“世界上許多事情只有死人才知道,它們穿越了生與死的界線,看到了活著的人不能看到的一面……儀式需要穿上腐爛氣味的魔炮進行,要讓被無辜打擾的亡靈們平靜下來……塔爾塔羅斯不喜歡沒有代價的召喚他的子民們,需要準備山羊的頭顱作為代價……”
這一連串的文字晦澀難懂,奎托斯只看了一段,當他還要繼續往下看的時候,突然眼前昏黑,就連意識也有一種不堪重負的感覺。
奎托斯立刻緊閉雙眼,等到那一串文字在腦海中漸漸淡去的時候,才敢重新睜開。但這一次他已經不敢再看,直接將那卷古舊紙張攝入體內,在最靠近靈魂的地方緩緩釋放著那邪惡、玄奧的氣息。
格瑞尼亞山脈的腹中結構極其詭異,到處布滿嶙峋怪石,通道縱橫蜿蜒,比之尋常蟲類的巢穴還要復雜。
一部分通道的巖壁上殘留著濕滑、柔軟的痕跡,就像是洪流奔騰過的河床干涸后的景象。
這種如溫床般的環境,曾經孕育出了大量生物,如今這些生物在饑餓中歷經了無數年月的沉睡,被擅自闖入的逐利者喚醒,壓抑許久的欲望爆發出了更加瘋狂的兇性。
一頭從爆裂的巖石中竄出的怪物,直接用猙獰的利爪將一名女性門徒刺透,鮮活的血液使其在眾目睽睽之下瘋狂地吞噬,根本不管其他門徒的攻擊,最后雖然被轟擊粉碎,但那名女性門徒也已經被啃食大半,內臟和鮮血潑灑了滿地,活下來的門徒也都是面帶驚恐,絲毫沒有在凡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氣勢。
進入了格瑞尼亞山脈的使徒強者數十上百,作為追隨者、仆人的門徒更是成百上千。
往昔尊貴無比的門徒此時在處詭異的地方,簡直就是淪為了血食的存在,大量的門徒在各種怪獸的瘋狂襲擊中隕落,就連使徒強者也感到壓力大增,不知道什么地方會突然出現從來沒有見過的兇殘怪獸。
“啊!救我……”
一名門徒渾身是血,倉惶地在蜿蜒復雜的通道中逃竄。在一頭突然從地底鉆出的恐怖蠕蟲襲擊中,他們與自己所追隨的使徒分散,一名又一名同伴葬身于蠕蟲的腹中,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就在這名門徒近乎絕望的時候,一個身上披著殘破紅袍,大片肉體暴露在外的魁梧男人出現在眼前,他立刻失聲大吼大叫,企圖能夠抓住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當他對上那一雙冰冷不帶一絲人類情緒的黑瞳時,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直沖腦門,身體僵硬手腳都無法動彈。
只是一瞬間的停滯,背后的轟鳴聲中倏然躍出一張無齒的血盆大口。
這名門徒發出凄厲的慘叫,從腰際開始整個下半身都消失不見,他還在不甘地努力向前攀爬,沿途流滿了鮮血和內臟,強大的靈魂支撐著他的生命,使得就算肉體受到重創,也無法立刻死去。
“救我,我是命運神教的門徒,只要屠宰大量祭品,我就能夠擁有無限的生命,我不要死在這里!”
這名門徒的求救沒有得到絲毫回應,那名魁梧的男人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他爬行的前方,那冰冷的雙眼看著他就像是看一個死人,隱約間還看到其中洶涌出死者的冤魂,似乎在對他發出死亡的邀請。
在奎托斯的眼中,這名門徒的身上糾纏著無數死者的冤魂,就像是已經成為了其生命的一部分。就在這名門徒死亡的時候,一道異樣的紅線從冤魂糾纏中沖天而起,穿越時空障礙,眨眼間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間。
看到眼前這詭異的景象,奎托斯心中一動,立刻喚出鎮壓在體內的所羅門之鑰殘頁,當古舊的紙張出現的時候,聽不清的低語呢喃聲大作,就像是有無數人在耳邊悄聲說著什么。
“這是讓死者開口的方法……你要親近死去的生物,住在目的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