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秋月舉著酒杯的手僵硬在原地,繼而瞇著眼睛笑著說道:“呵呵……看來是我考慮事情不周到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一起進(jìn)步,公平競爭,如何?”
沈南岳點頭,面色平靜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就按鐘老板所說!”
鐘秋月笑。
紅唇微啟,同樣干杯。
主桌上,氣氛慢慢變得壓抑了起來。
就在沈南岳說出那句拒絕的話之后,平靜的酒桌上似乎彌漫著一股刀光劍影的寒意,讓其他八名陪坐者皆感到坐立不安。
延市鐘皇帝。
延市沈王爺。
和平相處了十幾年,終于又要開始爭斗了嗎?
其他人心中惶惶不安,但作為主角的鐘秋月卻神態(tài)如常,拉著鐘靈耳語了幾句,然后指了指副桌的位置,讓鐘靈帶林天佑先過去坐。
這場宴會至少要持續(xù)一個小時。
鐘秋月和沈南岳都是心機(jī)深沉的大人物,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句話的爭執(zhí)而在這種場合鬧翻、撕破臉,大打出手。
而且鐘秋月今晚想要拿來對付其他人的手段,對上沈南岳也未必管用。
沈南岳心志堅定,智謀同樣強(qiáng)悍。
不可能被鐘秋月嚇住。
“鐘老板,我敬您一杯……”
客套的酒場開始寒暄,氣氛逐漸緩和了一些。
另一邊。
鐘靈聽從自己母親的指使,帶著林天佑準(zhǔn)備去副桌,和那些二代們認(rèn)識認(rèn)識,混個臉熟。
畢竟日后林天佑要在延市待很長時間,雖然是個沒什么用的廢物,但在這種場合下,多認(rèn)識些人終歸是有些好處的。
鐘靈走在前面,林天佑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林天佑今晚的心情是非常亂的。
從他聽到鐘家想招自己當(dāng)女婿的那一刻,他既矛盾,又復(fù)雜,非常迷茫,無比緊張。
上門女婿。
眾所周知這是個沒有什么人權(quán)和地位的職業(yè),就算再大的豪門也不會例外。
而且林天佑本身的條件也不差,在林家他是大少爺,如果到了鐘家,可就成了條哈趴狗了!
他想拒絕,但卻被林家濤呵斥。
林家如今在延市,如果沒有鐘家的幫助根本無法立足。
只能暫時先穩(wěn)住鐘靈和鐘秋月,答應(yīng)她們的要求,以后再找轉(zhuǎn)機(jī)。
而在今晚參加宴會之前,林天佑和鐘靈短暫的接觸了一下。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無論從性格還是手腕上,都是那種很冷漠的類型,并且毫不掩飾對自己的蔑視。
不,應(yīng)該說,在她的眼里,似乎就沒有什么值得看重的人。
她看誰的目光,都是那種帶著淡淡鄙夷和高傲的俯視。
就像一只孔雀,屹立在山巔之上,低頭看著山腳下爛泥坑中的蠢青蛙在肆意跳動。
如果對方是個普通女人,那這股氣質(zhì)的確很容易讓男人產(chǎn)生征服欲。
但難就難在,對方的背景比自己更強(qiáng)。
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林天佑心想,鐘靈和自己訂婚的唯一理由,可能就是因為自己的長相適合用來傳宗接代而已。
大廳內(nèi)四張副桌已經(jīng)坐滿了。
只有一張桌子還有空位。
鐘靈抬頭看了一眼,徑直向最角落的那張桌子走去。
沈世峰見狀頭皮一陣發(fā)麻,低頭端著飯碗猛扒了兩口。
“你就這么怕我?”鐘靈走到沈世峰身前,聲音微微嘲諷:“沈世峰……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現(xiàn)在的你,太慫了!”
沈世峰聞言一愣。
“啪!”鐘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