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市,商業區!
下午五點鐘。
很多懸掛著“沈氏”牌子的商業大廈,或者寫字樓下,都有幾十號社會人士在迅速聚集著。
而在這些人的核心位置中,則有四五名神態氣勢完全不同的黑衣青年在指揮。
沈氏在延市產業鏈巨大,足有上百家商場、大廈。
但每一家樓下都發生著相同的一幕。
青年湖旁,距離蘇銳房地產公司最近的一家沈氏企業。
一名黑衣青年,帶著幾十號人一邊抽著煙,一邊走進了沈南岳的公司大樓。
“你好,請問你們有沒有預約,是要辦理什么業務嗎?”一樓大廳內,前臺的接待小姐見狀立馬迎了上去,十分有禮貌的問道。
刷!
眾人腳步一停。
從人群中走出個青年胖子,他滿臉橫肉,伸手按住接待小姐的肩膀,反手一甩,然后怒罵道:“滾蛋!我找你們公司老總,讓他出來!”
“哎,你們怎么打人呢?”旁邊有名男文員頓時皺眉站了起來。
“打你怎么了?”胖子呵呵一笑,直接反身拎起角落的鐵皮垃圾桶砸了過去。
男文員躲閃不及,瞬間被砸在腦袋上,頓時被磕破一條口子,鮮血直冒!
“誒呦!”
男文員踉蹌倒地。
眾多員工見狀,頓時不敢吭聲了。
他們雖然是沈氏的人,但畢竟只是企業里的員工,拿工資掙錢的,也不算沈家的核心,所以見到流氓也有點害怕。
“你們沈老板前些年做生意借了我們鐘氏一筆錢,現在已經七八年了,沒錢,我們就拿東西抵賬了!”為首的那名青年冷著臉,沖著滿大廳的文員一指,喝道:“把他們的電腦都搬回去抵債!”
“哎,你們干什么!這都是我們公司的機密!”有名經理見狀沖了過來。
咣當!
人群涌動,有人一腳踹倒了經理。
咕隆隆!
經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薅著脖領子拽到了墻角,無數的拳頭大腳丫子落下來。
十秒之后,經理已經滿頭是血,昏死了過去。
“搬,所有的東西都搬走!直到把我們的賬目全部抵完為止!”領頭的青年喊了一聲。
五分鐘后,等那些人全部走光,才有人敢哆哆嗦嗦的打電話報警。
……
“嗯,好,我知道了。”一臺飛馳的賓利車上,沈南岳坐在后排,聲音低沉的沖著電話回應道:“先統計一下公司的損失,剩下的事,交給各個董事去辦。”
掛斷電話,沈南岳深吸了一口氣。
曾經和他一起喝茶的那名儒雅中年坐在他旁邊,問道:“怎么了?”
“鐘家出手了,找了幫地痞流氓把下面的公司打砸了一遍。”沈南岳吐出一口濁氣,目光炯炯。
儒雅中年皺了皺眉,然后笑道:“這么小家子氣的手段,可不像是鐘秋月那個女人用出來的。”
“可能是小鐘主打的。”沈南岳表情也很輕松,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因為公司出事而帶來的不安:“這些年鐘秋月一直在培養她女兒,只可惜沒有什么用武之地,這次和我們開戰,開場的戲,鐘秋月可能會交給她女兒來唱。”
“有可能。”儒雅中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這種低級的手段,鐘秋月十幾年前就不用了。”
“還是初出茅廬啊。”沈南岳笑了笑,開始閉目養神。
“那我們……”
“既然對方出的是二代,那我上場就有點太欺負人了。”沈南岳聞言思索了片刻,說道:“讓蘇銳處理吧……正好借這個機會,我們看看他的態度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