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被氣笑了。
別說對方一個隊長,就算是市局局長恐怕跟她說這種話也要掂量掂量。
在延市,鐘家的地位太重要了。
有很多地方連市里的領導都要請鐘家出面去辦。
而現(xiàn)在,對方卻讓鐘家出面把事情抗下來。
這他媽不是在**裸的打鐘家的臉嗎?
鐘靈不在乎那些底層打手的命,甚至也可以不在乎一些小頭目和中層的死活,但她絕對在乎鐘家的臉面。
今天和蘇銳交鋒,她已經(jīng)吃了一點暗虧,如果再交人平事,那就不是吃虧了。
就是代表她屈服了!
那她之前找人襲擊沈南岳和蘇銳公司的行為,就成了別人嘴里的笑柄。
你自己氣勢洶洶的找上對方,結(jié)果被對方揍了一頓,最后還自己出人去蹲大牢。
傳出去,鐘家在延市運營這么多年的威名,就全毀了。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中年松了一口氣,向著鐘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但很快,他又從外面走了回來。
表情更加古怪。
“小姐,市局的李局長來了。”
鐘靈一愣,然后擰起眉頭。
她預感到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簡單,如果僅僅只是斗毆暴力事件的話,怎么會讓李局長親至?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起身道:“我去見見他。”
中年低頭。
鐘靈邁步走向大廳。
大廳內(nèi),一名身著警服的威嚴男子坐在沙發(fā)上,他大概五十歲左右,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久居上位的氣質(zhì)。
他叫李忠久。
54歲。
延市市局局長。
和鐘家關系親密。
李忠久四十五歲之前只是一名普通刑警組長,后來偶然結(jié)識了鐘秋月,從那之后仕途便平步青云,短短三年之間連升幾級,已經(jīng)成為延市市局的一把手,儼然有種走上巔峰的感覺。
外人曾有意猜測過他和鐘家的關系肯定不正常,但卻沒有人敢在公共場合這么說。
鐘家在民間勢力強。
李忠久在官方勢力強。
在延市隨意猜測這兩者之間的關系,若是一句話說錯了,很可能就萬劫不復。
鐘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李忠久。
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看上去似乎有很沉重的心事。
“李叔,怎么親自過來了?”鐘靈開口,十分隨意的坐在李忠久對面的沙發(fā)上。
通過稱呼和態(tài)度可以看出,鐘家和李忠久之間的關系并不生疏,甚至十分親密。
就像是自己人之間打招呼一般。
李忠久摘下眼鏡,在袖口擦了擦,語氣沉重:“今天下午在青年湖那個地產(chǎn)公司的事……”
鐘靈瞇了瞇眼睛,沒等李忠久說完就直接伸出手攔了一下,說道:“李叔,如果你是跟我來說這個,那我想我們沒什么好聊的,鐘家不可能出人去市局蹲著,我們扶您上去,也不是為了在這種時候讓您反過來捅我們一刀的!”
鐘靈的話說的很直白。
但李忠久卻面色不變,似乎早已經(jīng)預料到鐘靈的態(tài)度,他嘆了口氣戴上眼鏡,然后從貼身的內(nèi)兜里掏出一個信封輕輕的推到鐘靈面前,說道:“先別急,你先看看這個……”
鐘靈挑了挑秀眉,白蔥般的兩根手指挾住信封,輕輕在桌面上一倒。
嘩啦啦……
幾張便簽飄了出來。
便簽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鐘靈隨手捏起一張看去。
頓時臉色變了變。
再翻看其他便簽,一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