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成想到了鐘家的人或許會不講理,但沒想到會這么不講理。
今天的事,從頭到尾彭世成都是一個旁觀者,甚至算是受害者。
但在鐘家的眼里,他和蘇銳沒有什么分別。
是的,你沒有出手對小武和小南不利。
但你和出手殺死小武小南的蘇銳做了生意。
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就是這么蠻橫。
就是這么霸道。
這就是在延市只手遮天的鐘家。
“大哥,我現(xiàn)在就給蘇銳打電話取消交易行嗎?您放我一條生路!我是無辜的啊!”彭世成此時已經(jīng)被嚇的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渾身抖似篩糠。
“我是負責動手的,你生死的決定權(quán)不在我。”刀疤青年笑了笑,然后再次補充道:“不過你以何種方法死去的選擇權(quán)在我。”
刀疤青年站起身,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問道:“你想怎么死?”
“我他媽不想死!”彭世成大吼一聲,然后掀開身上的被子,只穿著一條褲衩邁步就向大門外跑去。
刀疤青年眉頭一皺。
右臂一動。
寒光閃過。
彭世成大腿血光濺射,他慘叫一聲,身體咕咚倒地。
彭世成身體弓著,抱著大腿嚎叫。
一把匕首死死的釘在他的腿肚子上。
踏踏!
刀疤青年陰沉著臉,邁步向彭世成走去。
“真是給臉不要臉!”刀疤青年一腳踩在匕首的把柄上,讓刀刃在彭世成的肌肉內(nèi)攪動著。
鮮血宛若井噴一般射出來!
彭世成慘叫。
聲音都不似人形了!
啪!
刀疤青年鐵鉗般的大手直接薅住彭世成的頭發(fā),將他的身軀硬生生的拖到落地窗前,另外一只手推開窗戶。
呼!
迎面有激烈的風吹了進來!
彭世成像是意識到了刀疤青年想要做的事,頓時瞪大了眼睛,身體掙扎著向后退去。
“明天一早,你的名字會出現(xiàn)在新聞上。”刀疤青年提手,用力將彭世成的身體按在窗臺外,平靜道:“然后,整個延市的小企業(yè)家都會知道和鐘家的對手做生意、做朋友,會是什么下場。”
彭世成感覺著撲面而來的冷風,嚇的褲子都被尿濕了。
“放心,你不會孤單的……你的家人很快也會去陪你。”刀疤青年漠然的聲音在彭世成身后響起。
彭世成瞳孔緊縮。
“王八蛋!你們動我家人,你們太霸道了……不會長久的!混蛋,我艸你媽……”彭世成宛若瘋狂一般,拼命叫罵著。
刀疤青年冷笑著,沒有理會彭世成,而是徑直將他的身體向窗外按下去。
彭世成眼睛一閉,腦袋一片空白!
已經(jīng)完全沒有生還機會了!
就這么死了?
真他媽冤枉啊!
“鐘秋月!我艸你媽,我艸你媽!”彭世成咬著牙,絕望咒罵著。
嘭!
忽然,一聲悶響!
彭世成感覺按在自己腦袋上的力量一松。
他驚異的向后看去。
嘭!
又是一聲!
彭世成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到自己臉上,他瞪大了眼睛看過去。
只見原本躺在床上的情人此時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刀疤青年身后,悄無聲息的拎著床頭柜上的裝飾銅擺件,重重的砸在了刀疤青年的頭上!
銅擺件重達十幾斤,就算被一個女人掄起來,砸下去的力度也是足以震碎骨頭的!
刀疤青年臉上帶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