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的倫敦之旅進行中,談判的十分順利。
而在距離倫敦近萬公里的延市內。
鐘家公館內,一場對話也在進行中。
倫敦是中午,延市已經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
從中午接到邀請之后,直到傍晚,林家濤才匆匆趕到鐘家公館,并且面色蒼白,看起來很是狼狽。
其實從一開始接到鐘秋月電話之后,林家濤是有種不祥預感的。
自從到了延市之后,他不僅沒有那種即將魚躍龍門的喜悅,反而有種身陷旋渦的恐懼感。
林天佑被拉上鐘家的戰船,被牢牢綁在一起。
現在林家和鐘家的關系變得很不對勁。
雖然他們兩家綁在了一起,但并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鐘家出了事,那林家肯定會崩盤,可如果林家出了事,鐘家還是不疼不癢的。
這段時間,林家濤感覺自己成了鐘家的家臣一般!
這種明顯的落差感,讓他這個曾經在通州也算一方大人物的心理很不舒服。
但他卻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夜里九點。
林家濤來到鐘家公館。
推開大門,林家濤來到客廳里。
偌大的客廳內,只有鐘秋月獨自站在窗臺前,負手而立。
林家濤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響起自己看過的某個電視劇,他覺的鐘秋月的這個背影居然有點像威儀天下的武則天!
氣場很足,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要在她面前低下頭去!
林家濤皺了皺眉頭,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努力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下去,抬頭問道:“鐘老板,您找我?”
鐘秋月像是剛剛被驚醒一般,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轉過頭,看到林家濤之后笑著走過去,說道:“林總還是這么見外,天佑和小靈都快訂婚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總是這么恭謹。”
“呵呵……”林家濤笑著瞇了瞇眼,沒有多說話。
“林總的腿傷好了?”鐘秋月看著林家濤,語氣十分關心的問道:“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一點深海魚油,對傷后恢復有好處的,晚兩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林家濤心里再次犯嘀咕。
鐘秋月的態度有點過分的熱情。
“謝謝鐘老板記掛了。”林家濤心里有疑問,但表面上根本不可能表現出來,他臉上依然掛著笑容,笑瞇瞇的說道。
“你呀……不要總是這么見外。”鐘秋月邁步走了過去,說道:“坐。”
林家濤應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鐘秋月伸手拿起桌面果盤中的一枚蘋果,然后打開擺在旁邊的鋒利水果刀開始削皮:“是這樣的……我把林總找過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聊聊。”
“您說。”林家濤點頭。
“昨天晚上的事你應該已經聽說了,青年湖的項目現在看起來不像我們想的那么好做……在延市一個沈南岳,我還可以應付,但是這個新來的蘇銳,呵呵,他這個人很詭異啊。”鐘秋月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也沒有那種久居上位,為了面子不肯說任何軟話的假矜持:“不瞞你說,昨晚鐘家算是敗了一次,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林家濤一時搞不懂鐘秋月的意思,他皺眉想了想之后,還是開口說道:“我在通州和蘇銳交過幾次手,結果您應該也聽說了,我敗的很慘。”
鐘秋月微微點了點頭。
有關林家濤和蘇銳之間的恩怨,鐘秋月是十分清楚的。
“我在通州這么多年,多少也有點眼力,見過的人也不算少,可像蘇銳這種人,我看不透他。”林家濤沉默了片刻,習慣性的從兜里掏出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