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書記!”忽然,沈南岳開口了,中氣十足:“您要我考慮什么?把已經收到手的地皮拱手讓人?”
郭選軍沉默著說道:“這件事總得解決。”
“所以,就讓我來承擔這個后果嗎?”沈南岳笑了,笑意十分嘲諷:“今天出租車鬧一次事,我要讓出手中的地皮;那明天建筑工人再鬧一次事,我是不是連沈氏集團也要送出去?”
“沈老板這句話說得不對。”鐘秋月坐在一旁,悠然說道:“如果今天不是因為坐在您身后的那個年輕人,一切都不會發生,所有的事都因他而起,現在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眾人的目光轉移到蘇銳的臉上。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蘇銳,此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來,笑道:“郭書記,能單獨聊聊嗎?”
“你想說什么?”郭書記愣了一下。
“有些話,我只想跟您說。”蘇銳目光在鐘秋月身上停了一眼,然后抬起頭說道:“咱們換個屋?”
郭選軍聞言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兩人向門外走去。
鐘秋月看著蘇銳和郭選軍的背影,忽然感覺事情的走向有點不對勁,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郭書記,您要盡快做出決定,否則連我也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威脅的意味很濃。
但郭選軍只是腳步頓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考慮的。”
啪嗒!
大門重新關閉。
辦公室內,只剩下沈南岳和鐘秋月、林家濤三人。
三人對視,漠然無言。
叮鈴鈴……
林家濤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后接通。
“喂,大哥,輝哥的靈位已經弄好了……我們把他的一點東西也送回了荊叔家里,”電話中響起了林家濤手下一名兄弟的聲音,非常低沉:“你看喪事什么時候辦一下?”
“等我回去再說吧。”林家濤沉聲說道。
現在這種場合,不太適合提起荊輝。
“大哥,你……你身邊有人嗎?”電話中,一個聲音支支吾吾的問道。
林家濤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鐘秋月,緩緩站起身走到窗臺邊,說道:“說吧……”
“家里今天中午收到一封匿名信,我拆開看了一下,上面說……”電話里,林家濤的兄弟輕聲說著話。
而林家濤的臉色不變,但瞳孔卻在一直縮小。
很顯然,他現在的心情變化極大。
但他的表情卻不能表現出來。
在座的一共只有三個人,他何必這么偽裝?
他是在瞞著誰?
“好,我知道了,六天以后給小輝扶靈,我親自回去。”林家濤簡單的說了一句,掛斷電話走了回來。
“怎么了?”鐘秋月瞇著眼睛問道。
“沒事,小輝的老爹知道他出事之后就病倒,被送到醫院搶救了。”林家濤面色如常。
“人有旦夕禍福,想開一點。”鐘秋月笑著安慰了一句。
然后,她拿起桌面上的手機,給某個號碼發了條信息。
“去一趟通州,查查林家濤兄弟荊輝的父親是不是住進了醫院。”
信息發出!
鐘秋月直接刪掉了短信記錄,笑容可掬的端起茶杯沖著林家濤說道:“喝茶。”
……
“說吧,你要單獨找我聊什么?”郭選軍和蘇銳來到大廳的窗臺前,負手而立。
蘇銳輕笑了一聲,說道:“郭書記,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解決今天的亂局,你一定不相信吧……”
郭選軍愣了一下,然后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