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法國境內,林天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帶著鐘靈荒野求生的時候,延市的亂象已經止不住了。
客廳里,鐘曉聽著衛震冰冷且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想分家,只是不希望自己手中的權力被分化。
而究其到底,權力也只是為了人而服務。
如果連人都死了,那要權力和虛名還有什么用?
留待后人評說,“鐘家覆滅,鐘家代家主鐘曉與家族同存亡”?
那他媽有什么用啊?
鐘曉急了。
“古有勾踐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吞吳……我現在覺得,我們也不是沒有任何機會的。”鐘曉憋了半天,吭吭唧唧的說道:“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把鐘家分散下去,萬一日后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呢?”
“歷史上有很多種這樣的例子對不對?”
“我們不一定會輸……”
“我們不一定要破釜沉舟。”
鐘曉面容急促,沖著衛震苦口婆心的勸解著。
衛震的臉色越發的冰冷,眉眼之中的嘲諷和鄙夷漸漸濃郁起來。
他只是盯著鐘曉,一言不發。
漸漸地,鐘曉也發現了氣氛有些古怪,他咳嗽了一聲,問道:“你覺得呢?”
衛震緩緩轉過身,輕聲道:“就是說,你怕了,對嗎?”
“我這不是怕!我這是臥薪嘗膽!你知道向對手妥協需要多大的勇氣嗎?”鐘曉面紅耳赤的辯解道:“忍受恥辱比奮起反擊需要更大的勇氣……”
衛震終于失望了。
他面無表情的向門外走去。
“衛震,你要去干什么?”鐘曉瞪著眼睛,沖著他吼了一聲。
“我去醫院。”衛震緩緩說道:“如果今天晚上之前,醫院那邊還沒有任何轉機的話,我會按照我的計劃執行。”
“你還是要把整個鐘家都拖下水嗎?”鐘曉怒聲問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王侯將相,敗也崢嶸!鐘家可以站著死,不能跪著生。”衛震打開大門走了出去:“如果家主現在還在,她的決定應該和我是一樣的。”
鐘曉渾身顫抖:“現在我才是家主!”
衛震聞言,嘴角露出一絲極度嘲諷的笑意:“不,你不是,你永遠都不可能是。”
說罷,衛震徑直走出公館大門。
鐘曉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抬腳將自己面前的桌子踢翻。
“老板,鐘萍又派人來催……會議到底開不開?”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她說,如果您不同意分家的話,就要讓您為自己懷疑同族,導致大護院死亡的事情付出代價……”
鐘曉猛然轉頭看向那人,雙目赤紅。
對方被嚇了一跳。
“老板,是鐘萍說的……”那人向后退了一步。
他感覺鐘曉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對勁。
讓人很恐懼。
鐘曉閉上眼睛,沉默了良久:“好,那就開會。”
……
自從鐘秋月出事之后,這段時間蘇銳和沈家的企業在不斷的侵吞著城北鐘家的地區。
地產、商場、食品、醫療,以及交通和運輸業。
而原本鐘家的企業,已經被蘇銳聯合上層用各種理由查封、停業整頓。
但原本鐘家的那些企業工人,卻被蘇銳等人全部招攬了過去,期間過程十分順利。
工人們雖然吃著鐘家的飯,但畢竟都是底層,對鐘家根本沒有什么忠心可言。
就像古代的百姓,誰做皇帝不重要,只要能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堅決擁護!
三天,整個城北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