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延市,一場屠殺依然在繼續。
自從鐘萍死后,就像是打開了這場血雨腥風的序幕,那之前和鐘萍一起要求分家的鐘家旁系們分別遭遇了各種暗殺、意外、車禍!
在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里,延市出了五六場命案,而且死者都是鐘家的人。
最慘的一次,是鐘家的某個旁系一家人坐著一臺七座的GL8,結果在濱江路上被兩臺超載的大貨車一前一后,直接擠在中間,GL8車身被瞬間擠成碎片,車內的一家老小無一幸存。
這場慘劇很快就引起了鐘家其他旁系的注意,他們知道這是衛震的報復來了,這是這條瘋狗的最后瘋狂。
但他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連主心骨鐘萍都死了,他們這些原本在后面見風使舵的人又能做出什么應對方法?
他們想要自保,跑到市局去報案,并且十分明確的指認了衛震。
而且,他們還要求對方派出警力保護他們的安全。
但讓他們失望的是,今天的市局似乎非常忙,而且他們似乎還忘了一點。
那就是這場風波原本就是由郭選軍、蘇銳、沈南岳三人聯合掀起來的,事到如今,就連李忠久都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他怎么還會去管這些旁系?
現在鐘家倒了,他萬一再因此而惹到郭選軍,過不了多久他恐怕也要被對方找個理由擼了職位。
他現在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
于是整個延市的警力執行力都在今天變得格外遲鈍。
市局辦公室內。
被連續關押了幾天的沈南岳精神抖擻,而反觀作為局長的李忠久卻身心疲憊,臉上掛著濃郁的黑眼圈,頭發凌亂,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
他站在辦公桌旁不停的來回走動,并且開始不斷的喝水。
一杯接著一杯。
但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消除他內心的焦慮和恐懼。
“李局長,能休息一會兒嗎?我看你轉的頭都暈了。”沈南岳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輕松的笑意。
雖然被關進警局之后,他失去了對外界的聯絡,無法得知此事延市的狀況,但只需要看著李忠久的狀態,沈南岳就大概可以猜到此時鐘家的狀況不會好。
李忠久停了停,然后目光在沈南岳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然目光一亮,賠著笑走了過去:“沈老板,前段時間真是得罪了!您也知道,我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們都在延市,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對不對?”
沈南岳目光饒有興致的看著李忠久,忽然笑了一聲:“李局長是有事求我吧?”
“呵呵……還是沈老板目光銳利,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睛……”李忠久笑瞇瞇的說道:“我知道,咱們之間有點誤會……”
李忠久現在是看鐘家倒了,考慮到自己以后肯定要挨收拾,想要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找個新的靠山。
靠誰呢?
郭選軍肯定不行。
政治思維的郭選軍,對于李忠久這種跟自己沒有站在同一陣線的人,是肯定深惡痛絕的。
而蘇銳……又太難接觸。
思來想去,唯有沈南岳最符合種種條件。
而李忠久也對自己有點信心。
畢竟自己也還是個市局局長,算是封疆大吏,主動示好、改投門庭,相信沈南岳也不會拒絕。
畢竟都是成年人,除了有不可化解的仇恨之外,沒有人會拒接利益。
“我以前的確為鐘家做過事,但那是形勢所逼,我不得不那么做。”李忠久臉上掛著笑容,輕聲說道:“現在我想要棄暗投明,不知道沈老板肯不肯接納我這個降將啊?”
李忠久這番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