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曲目,大多都不是一種風格,有浪漫、有肅穆、有激進、有凄婉,但相互變更時,人們卻絲毫聽不出有任何的突兀。
這……就有點太可怕了。
蘇銳沒有停止,眾人此時望向蘇銳的眼神已經變的怪異了起來,覺得眼前這個在燈光下,身形朦朧的年輕人,已經不再屬于凡屬一流,而是謫仙臨世。
蘇銳并不知道此時自己身邊的狀況,他望著窗外的天空,片刻之后卻閉上了眼睛。
他稍微遲緩了片刻,然后,將手伸向一旁。
“要喝點什么嗎?”李若冰輕聲問道。
“petrus,2010年份的。”
手中端著紅酒杯的李若冰微微皺眉,這是她最喜歡的酒莊。
以往,她從來沒有幫人做過這樣端茶送水的事,但蘇銳今天的表現,讓她覺得,給蘇銳倒杯酒,也沒什么。
帶著濃郁醇香的酒液順著蘇銳的喉嚨流下去,他十指平鋪在琴鍵上,琴聲再次響起。
從肖邦小夜曲的悠揚安逸,到維也納森林的清新歡愉;從蘇格蘭之花的諧和溫柔,再到英雄交響曲的慷慨激昂……
偌大的廳堂里,似乎有無數的光影在飛舞,漸漸的仿佛凝結成一個個古今中外,那些鋼琴大師們或英姿颯爽、或癲狂瘋癡的身影。
這是蘇銳輪回無數世的積累,他有無數的時間,每一世,他都可以窮其一生,讓自己的某一項技藝達到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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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讓某一首曲子達到巔峰。
這是無數世輪回的積累,以這種突兀的方式,降臨在這座大廳內,擊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蘇銳猛然睜開眼睛,默然的看著鄧浩,也像是在看著遠方的世界。
貝多芬、李斯特、威廉姆森、肖邦……
這些鋼琴大師,在朦朧的燈光下,仿佛都站在蘇銳的身后,用一種極為漠然和輕蔑的目光,盯著鄧浩的臉。
仿佛再說:“這臉打的,疼嗎?”
當的一聲脆響,白顏韻顫抖的手再也無法握住酒杯,酒杯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化為無數晶瑩的碎片。
安靜。
一片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當蘇銳指尖最后的一個音符落下后,大廳中的人們還是無法從這種瘋狂的情緒中走脫出來。
幾名少女舉著開啟拍攝功能的手機,揉著發酸的手臂,用看神仙一般的眼光看著蘇銳。
蘇銳仿佛喝醉了一般,扭了扭脖子,晃著手指走到鄧浩面前,用一根手指在他鼻子前搖了搖,問道:“愿賭服輸嗎?”
大廳內依然是一片安靜,蘇銳的話說的很輕,但卻是清清楚楚的落入眾人的耳朵里。
此時勝負,再也沒有任何懸念和爭議。
從今往后,不論鄧浩有多高的音樂造詣,但永遠也無法比的上宛若辦了一場音樂會的蘇銳。
至于鄧浩方才說的,蘇銳一生只練一首,沽名釣譽的污名……
眾人心里只有一句話……去你媽的!
鄧浩看著蘇銳,就像看著一只怪物,眼中流出一片黯然,不知為何,忽然胸口一悶,喉嚨一片腥甜。
“……”在眾目睽睽之下,鄧浩將拳頭捏的發白,粗重的喘息著咬牙點了點頭。
“好。”蘇銳笑著,拍了拍鄧浩的肩膀,嘴角的笑意有些惡趣味:“至于懲罰……”
、、“你,就和白小姐,合唱一首《敢問路在何方》吧。”
我重生了億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