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活了六十年,也從來沒見過這么出招的。
找兩個精神病,第一個砍完,第二個過來補刀。
由于他之前將人都派了出去,而且也沒想到蘇銳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所以現在的醫院里,除了兩個司機之外,連一個能抗事的都沒有。
陳東看到那個紅毛拎著刀沖過來之后,頓時腦子就懵了,剛才被砍出的傷才縫了一層線,很快就又崩開了。
他此時也顧不上裝逼打電話了,因為他不確定眼前這個精神病是不是真的奔要他命來的。
眼看刀砍過來,他情急之下,抓住旁邊掛吊瓶的鐵架子擋了一下,然后踉蹌著就翻下了床。
咣!
咣!
兩刀下去,直接將病床上的床單砍出長達二十多厘米的豁口。
“喂!喂!”
陳東的電話落地,話筒內還傳來李夫人的聲音。
啪!
紅毛一刀就把電話砍的稀碎。
陳東趁這個機會,抓起一個枕頭,靠在肩膀上,硬生生的撞碎玻璃窗,狼狽的逃了出去。
紅毛緊追不舍。
……
而另一邊,被圍堵的古力猛等人,正要拼死一搏和對方開戰。
對方黑衣人領頭的那個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回來吧。”李夫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夫人,您……”
“陳東在醫院里被人弄走了。”李夫人的聲音十分疲憊:“放那些人走,把陳東換回來。”
對方領頭的目光驚愕,緩緩掛斷了電話。
“讓他們走!”
古力猛握刀的手一顫,猛然抬起頭。
“你們玩的真臟啊!”對方領頭的指著古力猛的鼻子罵了一句。
“你們來抓我大哥爹媽,你們玩的干凈?”古力猛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卻知道一場血戰算是避免了,頓時松了口氣。
十五分鐘后。
北城區的一處倉庫內。
蘇銳、王府,坐在高處。
大腿上被崩了一槍的甘老和陳東則跪在一旁,被幾個人死死的按著腦袋。
“蘇銳,你這么干,是要出事的!”陳東嘴角溢血,渾身的傷口崩開,看上去無比的凄慘。
而甘老則早就被收拾的老老實實的,在一旁低著頭,一聲也不吭。
“出事?事兒不是你們挑的嗎?”蘇銳笑了笑,從上面走了下來,“怎么,挑了事,挨了揍,現在想嚇唬人?”
“你是自己找死!你在通州怎么都行,但你動李家的人,你真是活到頭了!”陳東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你似乎是忘了,當初李明澤的胳膊是因為我斷的,我連李國棟的親兒子都敢動,你一條被他養的狗,砍死你,又能怎么樣?”蘇銳陡然一指陳東的鼻子,聲音洪朗:“你聽好了,我原本是想用平和的方法和李家過招,但你們卻要在背后托著葉城,耍要命的手段,你們要玩,我就陪你們玩!以后的日子,誰要是運氣不好死了,別別怪我沒提醒過。”
陳東這才想起來,連上一次李明澤斷臂,李夫人似乎都沒敢出聲。
叮鈴鈴……
蘇銳的電話響起。
他看了一眼號碼,隨手掛斷。
再響。
再掛。
最后,在電話響了十幾遍之后,蘇銳才確定對方的耐性消耗的差不多了,于是他按下接聽鍵。
“陳東必須馬上回來。”是李夫人的聲音,很平靜。
蘇銳并不意外,因為剛才古力猛被人堵住,就是他拿陳東威脅對方,讓對方的人讓開路。
而此時,李夫人的聲音不像是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