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聲名,必將揚于山海。敵修死尸,必將染紅海水。”念北海觸景生情,神色蒼涼。
李水山正視他,沉默到這峽谷通口,那里有數百只游蕩的小舟,每只船上坐著一位獨修,他們臉色疲憊的看著來臨的倆人,隨后把警惕之心放在李水山的身上,一位大漢嘴中念道:“山始于海,海始于山。山高則海低,海高則無海。這是一個誕生于山海之間的故事,有無數種傳說留下吹角之音,散修散,離歌泯,日月滅,唯見一劍可劈開這山和海的橫溝。你就是獨修!”
“亦有太北山之修想以正楷之名奪取山海珍秘,殺害無數,封海,平山,氣憤,氣憤,真是恥辱!”
他指著李水山問道:“太北山之人?”
李水山對視一眼,內心微顫,平靜開口道:“諸峰修士。”
他指尖折下,裸露的上身蒙上一股彩光,揮拳對著海水錘下,砰的一聲,濺起一道半丈的水波,借力遠去,飛到了目視不見的地方,隨后臉色嚴肅道:“諸峰修士...何曾區分天上天下?何曾不殺一好妖?何曾不問自心,為何踏入山海內?這里為何有我獨修存活?莫不回你山海,擾亂我等清凈?為何?”
李水山回答不了,沉默不言。
念北海起身抱拳,對著大漢道:“初南前輩,此人是島主尋找之人,切勿驚嚇。再說,諸峰修士與另一批修士有本質區別,切勿混為一談。”
初南修面容扭曲,恨道:“吃里扒外的東西,你天生無父,還敢與我對語?我誕生之時,天下獨音為我環繞,白鳥送母水,三歲一拳殺虎妖,十歲思悟百水拳,拳拳命中要害,十五歲,習得山間精髓,煉化一石刻畫父相問心,你這無父孤兒有何權利與我對語?”
“有何?”他再次逼問道,閉眼離走。
念北海臉色難看,一拜后坐下拍打樹木遠去,臨近的幾位獨修大漢警惕之心極高,盤問少許不甚為難送讓他離去,待見一面青云,撥開青竹小屋,遼黑的山洞穿梭通過,嘰嘰喳喳的歡愉聲傳來,有島嶼露出翠綠的山石,白鳥肥嫩,在他們身邊停留少許時間,念北海輕拍它們腦袋送之離開。
這鳥歡樂之意有些類似那諸峰的瑞獸,只不過認熟不認生。
念北海的臉色稍微舒緩一點,開口道:“道友多擔待,獨修中也有野蠻理智不清晰的人,教導的話語我還是要聽的。不管如何,他們也是我長輩,挨打挨罵也要尊心接受。”
李水山舒緩道:“我覺得他們對你不是疼愛,而是偏見。這是一種借長輩之風出氣之意!”
念北海沒有回答,牽強的笑了笑,待半截大樹觸島,示意道:“這便是一爐島,我帶你去見那位長輩。”然后他輕輕一抓,這樹木被他扛在肩膀上,一路直走。
一爐島看似不大,卻有濕潤之風吹拂,滋潤人心,島中有兩座大山,一座立在前方,一座臥在左后方,有瀑布懸掛,飛揚的激流噴涌而下,但當腳步踏入一遮蔽的大樹下,就如入了冬寒,這嵌入地表的青石碎
裂開來,一男子從陰影中走出,臉色蒼白,開口道:“何人?”
念北海尊敬拜道:“在下念北海。”
男子身披草衣,呼出一口冷氣,淡淡道:“是你這小娃。”隨即,眼神停留在了李水山身上,問道:“這位莫非就是島主要尋找的少年?”
念北海點點頭,“正是。”
男子輕聲道:“在下是一寒修,主修寒火,寒陰之力,乃是唯一一位修此體魄的獨修。”
李水山抱拳尊敬道:“見過前輩。”
一寒修微笑著點點頭,“小友臉色白潤,濃眉醇厚,氣息繁多,機緣不少,但心境不穩,需要好好靜養,指日便可過凝敝境,為自己尋一座好山。”
李水山驚訝道:“前輩竟然如此熟悉山海外修士的修行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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