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薄略之氣后,小山頭冒尖。
李水山一手持有羅盤,輕輕扭動,抬頭看去,喃喃道“鵲山山系,頭山,招搖山。此山站立之地為西海岸。”
諸多桂樹生長在山上,凸起的巖石布滿金屬光色,密密麻麻的草叢鉆出一個白耳似猿猴之物,它匍匐在地,后站起身,拍著手掌啊啊的叫著。
他放船踏上岸,望著這滿是桂樹之地,下方的草叢又睜開幾雙眼睛,好奇又驚怕的看著來客。
李水山伸出手喚它們而來,白耳稍壯的猿猴之物扭屁股走來,吼吼何語,伸掌放于他的手面。
這時天空下起小雨,水滴兇悍,猶如寒冰獵刀,殺入皮膚上,彈水破樹皮,那桂樹凄慘退血,猿猴之物埋頭露屁股。
李水山戴點目荷葉,盤坐石塊上,小心望遠,砸破的樹流下的汁液甚是香氣飄飛,小舟碎皮,但未穿透,半個余時辰起身望著白芒晴空,抬手收荷葉,猿猴之物吼吼叫喚,牽引它穿過草叢,后見到一花草,長相如韭菜,細條綠嫩,卻開著青色的花朵。
旁邊還有人留筆。
勿動。此花名祝余,心有所屬。
猿猴之物指花又指嘴,吞肚,然后一屁股拍地,學起大作,毛臉嚴肅,雙手放腿,站起后示意他來。
李水山輕拍屁股,坐地后捏法打坐,那猿猴一把扣下花朵,丟在他懷中,他臉色一凝道“此花已經有人所求,不能奪走。”
猿猴之物拍腿大笑,在旁邊一株黑色紋理樹身上扣下小塊木頭,又丟在他身上,推著他離去,李水山疑問踏上小舟,望它在岸上尋覓擺手歡呼,一臉無奈與不明。
他把一青花,一木塊塞入袖中,撐起木舟遠去,時常有海浪卷起,他手上羅盤不穩,見一山后模糊不定,再見一山就少了些靈活,山有山高,海有海深,山中有數個不知名的妖怪哼哧道來,伸手摸掌喚著,他不愿上岸了,繼續游走,到了一片黑暗山脈處。
山中似有人歌喉,聲脆音美,就是不知在何處,停舟,小心謹慎。
挑起燈籠的魚兒在歡樂的游蕩,但見他后瘋狂逃竄,他笑著挽袖撈魚,燈隨魚卻白眼不看路,鉆進了大手中還一個勁的擺動魚鰭尾巴,提上后才看到呆傻的魚臉,他要是吃下此魚兒就變傻了怎么辦?看了看,咂咂嘴不想挽留就丟下水,喃喃道“吃了笨魚,人就變笨了。”
他一雙眼睛有綠芒抹過,早就看的清黑夜的動靜,雖說山中有鬼,睜開綠油油眼睛的野貓們舔爪抓魚,有的斗蛇,可不同于此地。
一扭頭看去,身前幻影盡顯,多株小花散開,驚風而落,一只白頭似馬,紅尾似虎之物張嘴散水,它眼如白芒,咬下嘴,小花被他咀嚼成空,而后慢悠悠的游蕩在李水山身邊,歌聲縮弱,傳到他耳中只覺得周圍空蕩,要踏步很久才能找到聲音的來源,卻被他一手點在臉上,問道“是人嗎?”
它驚駭遠離,消失不見,留下靜思的李水山上舟遠離,這里的奇妙生物確實那么膽小
,還未走遠,那黑夜一空,剛才歌唱生物再次迎風起喉,僅憑一張小嘴唱出悲涼之境,小舟遠離之片,有如下山征戰,一人面對三千刀戈之士豪邁,但音調攀高,下一聲略似墮海無望,空幽離走。
李水山發現這里變成了另一幅景致,他探袖一手握住五彩尾毛,神色堅決,但景色中并無殺意,輕飄的浮水上帶著羽毛,塞上河岸的一些白皚雪,那歌唱的封喉,細膩綢面,碎石入海,咕咚一聲。
那岸上踏歌聲。
小舟陷入漩渦。
李水山一拍木劍,架在左胯,似要拔劍。
小舟上笑聲起,似有人在念道“入網了一個魚兒。”
歌聲中有一把劍抬起,直奔木舟上的少年,李水山目視拔劍,劍光透過,絲毫無用,那一把劍揉動劃過,劍柄上有如一雙水手溜走,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