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等的評價在榆樹書簽嘴中道,赫然有些驚嚇到了李水山,急忙解釋道:“要說女人與寶器所選一個,實屬寶器好啊!知道為什么嗎?女人和寶器都是寶貝,一個柔情一個剛硬,對于修士來說各有千秋。以后你就會明白。”
李水山憨憨一笑,難道世間還有如此境界?
古烽道人與山巨人健談許久后,抽起了酒壺呵呵暢飲,不是說明日必須到三層嗎?他必定有自己的想法,這便不用多考慮了。這第二次的闊海之天云籠聚分散,除去自己眼中看到血腥積云壓低,還有未拖拽過來的祥云微微露頭,身旁的殺氣在腰部圍繞一條軸線,似分上下侵擾。
連鎖大舟上頭掃地的童子,頂著圓尖綠帽子,小眼在肥嫩的臉上眨動,后方苦澀的干枯修士抿著唇裂的嘴,憨笑一番,似在引誘他丟下一壺拖拽的好酒。
這小童子正是舊婆宗拖酒童子,長著一雙晦澀的小眼,白嫩的小手在木面上擦擦,就能帶出來無土壤就可生長的金牛蘭花,牽在手中慢悠悠的調戲宗門中的翹臀女子,還裝作無辜單純的模樣,看的吞口水的男子恨得牙癢癢。
他們早就在等待時機,給小童子一個大教訓。
可是酒香膩歪在他們鼻孔中,猛吸一口回味無窮,正當喝完酒紅潤臉容的古烽道人回船,一不小心踢到了拖酒童子的屁股,還不以為意的報下自己的名號,笑呵呵的回到自己搖椅上,粗壯的雙臂擠壓空氣,哎呦一聲舒服道:“真是秒啊!”
此地,天色抹成一空,快不見五指。
幾十位不知宗派的紅袍老者捏著破碗邊緣,扣緊紅帽,故作緊張,暗地里趁著天色暗下,飛奔上了一座小山。
此山掛滿細柳紅布,還有三四位暴起血管的蒼老身影伸手探下小木桶中,十指豎起后,迎著一絲不知何處投下的亮光瞅著,哀聲嘆氣道:“宗門不興,我等必須背水一戰。血海大長老已死,若是取不到上好的秘寶可以擊殺一水宗,我們都是階下囚。”
跪在地上的紅袍老者們陰森回道:“遵命!”
李水山嘴巴干苦跳上一條大舟船頭,雙眼如貓洞察秋毫,找到一塊無雜物無人的木板盤膝坐下,抓出腰間的四個葫蘆,輕輕吹了口氣,吐出的靈氣冰寒震心,它們打著哆嗦醒來,就嘰嘰歪歪的哭訴。
它們正如小童子一般好奇貪玩,李水山不會輕易把他們放出去,不然引出何種大事,自己可處理不了。
而且他身中血咒,修為又低,這里隨便選出一些修士,都是攝心境朝上,他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趁著月色吮吸靈氣,取出自己一些能用的法寶過目。
但當他摸到白臉皮人樹留下的紅草枝,捏在指尖輕輕一揮,散下幾片葉子,葉子上有血管蠕動,觸到木板后成為一株小樹,在幾個呼吸間,這一寸內的木板一點即碎,還好,李水山反應及時抓住那株小樹。
小樹在他的手心穩住不動,紅草枝被他小心
收起,細細觀摩一會,思考道:“葉子幾息就可成樹,吞噬的乃是木,不知放在土壤中會不會增長的更加迅猛?那時,白臉皮人樹想要用我的血肉飼養,說明此物亦可以吞噬人血。造就出來的小樹又是什么樣的呢?”
李水山吐出靈氣讓它吸食,在下一刻直接增長兩倍,小心的把他丟進衣袖內,它在這里紋絲不動,別無異樣。
還未起身,鶴禿人頂著锃亮的腦袋來了,一屁股拍下后從袖中甩出兩個酒碗,還未等他問話,直接哎哎道:“喝酒,不要說那么多。”實際在心中暗道:老子打不過你師尊,還不能灌醉你個小子嗎?
嘩啦啦聲音流淌在無聲的夜中,舔嘴嘴巴的熟睡大漢們比誰都激靈,甚至有位酒蒙子站在這艘大船下面,踮起腳尖伸出幾寸長的舌頭舔著船身,生怕鶴禿人倒酒灑出來的好東西流入海中,一滴入喉,滿意躺尸小舟,呵呵坐起了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