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分境的分身不容小覷,干蟬道人巔峰時期層戰(zhàn)過此等強者,他現(xiàn)在還記得那位修士的名字,命王多爾,道號一逆。
一逆是他見過第三強的修士,長相普通愛好春宵一夜,倒是禍害了不少好女子,但他隨行走的奴仆都戰(zhàn)死于凡塵的法則下,最后一位忠心耿耿之人,也是望著雷劫灰飛煙滅。
他一日無女子相陪伴身就發(fā)癢,常常伴隨哀聲行走,但思念家鄉(xiāng)思念自己的母親。
他的家不知在何方,他一直處于漫無目的的漂泊中,他走到江邊,就看上了守江女子,他走到青樓就看中了花魁,他走到紛繁的鬧市,就看中了出游的大家公主,走走停停,笑笑哭哭。
他領(lǐng)悟的小道似乎有些怪異,要從女子身上汲取,反而難成。
干蟬道人與他相遇那時正值中壯年,身披黑衣,懷揣一破酒壺,略顯瀟灑快樂,但他的眼眉中藏著一點紅點,被化州春宮戀花娘中下了沙毒,若是三日內(nèi)不找到解藥就會暴斃而死。
他身死氣正起,眼皮耷拉,因凡塵夏季蟬鳴正起,想要回歸江州,直奔山海,但凡塵的舒適讓他極為貪戀,他知道,若是離去后,再也難以尋找到如此場景,他走到了一株柳樹旁,看到一個乘舟男子。
男子正是一逆!
一逆好奇的探望他身上的蟬鳴,并邀請他上船一聚,干蟬道人自然能察覺出他隱藏修為,尊敬有禮上舟,作為一個道化境的人修士對強者的敬意,難免表達(dá)于手中最珍貴的寶貝,但他絲毫不貪戀,只想詢問關(guān)于蟬聲。
此地的蟬在干蟬道人道人走過都沉寂了,在他揮手之間,蟬聲再起,他也便解釋了一些關(guān)于此術(shù)的見解,其實他當(dāng)時并不明白此術(shù)為何有如此大的威能,展現(xiàn)在眼前的一聲聲清脆,有時刺耳,有時溫柔。
一壺酒,就成了來人與主人交談的媒介,一逆抬手手面輕輕劃過,憑空捏出三個小酒杯,一臉歉意的喝了他的酒水,一杯下肚,自然少不了夸贊,但也說了一些對于此酒水的不滿,看得出,他也是
常喝凡塵的酒水。
不僅是千里酒,荷花蕊,秋露白,竹葉青,寒潭香,那世人常說的猴兒釀.....
濃入人情的酒水,往往就成了孤單之修們交流的必須之物。
干蟬道人對酒水研究不深,但喜愛喝凡塵的酒,貪戀那種新鮮感,因為俗世的酒水并無那么多厚重的靈氣,通常保留的也就是口感,通過舌尖的第一味覺,放心交談。
那時的他對于凡分境的強者還有些許抵觸,并不是經(jīng)歷的少,而是強者確實是強者,他們本身所攜帶的殺氣,還有修為的威壓讓普通的修士都難以承受,都說一修為界限就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他想看看,卻避免不了膽怯。
他與一逆交談許久也無法摸清他的性格。
平靜到無法看清一點波動的面容,還有那退去身上修為,歸于普通人的威嚴(yán),都讓那時的他吞咽口水。
裝酒的葫蘆是一個小空間法寶,里面了至少一缸的酒水,足足讓他倆喝下一半,這交談的幾個時辰內(nèi),時間流失的很快,因為他身中沙毒,不想耽誤過多時間,臨走時,看著一逆露出微笑,他一句話讓干蟬道人記憶到如今。
“時間如沙,機緣不可取,能成則拼命爭取,不能便瀟灑快活,人生難免不是如此?你若是相信我,把身上的蟬聲發(fā)散盛大,以后,讓世間所有聽到蟬聲的人,都知道是你的存在。你只生于夏,滅于秋,蛻變于大地,行成于天。”
那時的干蟬道人并不知自己道號為何?只知道修為的重要性,還有身上那一抹讓一逆都要驚動的殺氣,這股殺氣被一逆摘下了,捏成一個小珠子送給了他。
小珠子在大戰(zhàn)時破碎,干蟬道人重燃斗志,凝聚煞氣,卻因為這山海中的奇遇,鑄就一個新的意志,就是四聲干蟬。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