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j市某小區
韓斌站在自己原先租給司空靖的房子里,他打開客房的衣柜,走了進去。
這是他在地球上的折疊空間里,空間里有著不同的裝置,但同黑影相比,卻少了很多。更別提,黑影的空間整潔干凈,所有的東西都井井有條,而韓斌的空間,更像是倉庫。
他不時跨過地上的東西,或者擦身擠過,直到他憑著記憶,從空間的最深處,將他所需要的從一堆堆他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東西里給拔了出來。
他看著手中的單人傳送裝置,不禁愣著。
單人傳送裝置的配備是極其嚴格的,沖虛每次傳送都是配備著只夠一趟來回的能量。
這是他先前偷偷藏起來的單人傳送裝置。
只是這個單人傳送裝置里邊存儲的能量,只能夠他傳送一次。
他糾結著。
他們來到地球,是通過羽人制造的巨型傳送器來到了地球。
現在,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單人傳送裝置。
回去。
值得嗎?
他不禁回顧著自己的一生。
每個普通人類男孩,都會到七歲之后被送往領主的訓練場里進行嚴格的篩選。
篩選非常嚴格,每個男孩擊倒了對手,就必須當場將對方毫無痛苦的當場擊殺。
這是一直傳承下來的風俗,普通人類更希望生個女兒而不是男孩,女兒不管怎樣,從事的工作會很多,而男孩,能活下來的只占一半。
那些家里有男孩的家庭總會愁眉苦臉,他們必須在孩子七歲之前,送去任何享有名譽的格斗學校去培養,而那些費用,總是超出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唯有那些家庭良好的才會將男孩送到學費高昂的培訓機構讓孩子能擁有那只占百分之五十的幾率。
韓斌,并不是那能小百分之五十幾率的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在他還沒有記憶的時候,母親就將他扔在了馬路邊。
亞蒂蘭斯將他帶了回去,這只是他磨難的開始。
亞蒂蘭斯的要求非常嚴格,從他能拿起木質匕首開始,他就將對手當場擊殺。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總有人說,第一次是難以忘記并永遠伴隨一生的記憶。
可他。
就像一名天生為殺戮而生的孩童。
亞蒂蘭斯非常欣賞他。
“孩子,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
韓斌永遠記得,他的臉上,還沾著有些溫度的粘稠血液,他氣喘吁吁雙手無力的站在亞蒂蘭斯面前,亞蒂蘭斯如是說道。
那是對他最大的鼓勵,在韓斌的一生,在殺戮中度過,他享受著對手充滿恐懼的眼神,還有對手倒下后的哀求,自己對手痛苦的哀嚎。
但是那些感覺都不及他印象最深的第一次,是在地球。
那是他第一次進行穿越。
這倒是讓他擁有了深刻的記憶。
“帶上這個。”亞蒂蘭斯將手中的東西給了韓斌。
他低頭看了看,這是一個只能帶在手腕的簡陋裝置。這讓他一度懷疑這裝置的安全性。
“這裝置非常可靠。”亞蒂蘭斯說道。
韓斌沒有絲毫懷疑,他將裝置帶在他的左手腕上。
“這里,顯示的是儲存能量值。”亞蒂蘭斯指著裝置上的顯示的綠色圓點說道。“這兩個有著顏色的,說明只夠你去和回來。”
韓斌點頭表示明白。
“如果你想要回來的時候,這你可得必須記得,爬到足夠高的地勢,在跳下的那一瞬間,按下這個按鈕。”
“如果沒有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