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就是您的孩子?”張慧蘭一臉寵溺地彎著腰,逗著嬰兒床里的孩子。
“恩。”張楚蘭站在一旁。
她們此時正在天網(wǎng)基地內(nèi),劉墨卿專門給她們準(zhǔn)備了幾間簡易的房間,這里除了一些必備的床跟桌子之外,沒有其他的設(shè)施,就連嬰兒床,也是之前的那名女同事自己掏錢買了一個,放入了她的房間里。
“師傅,您給他起名了沒有?”張慧蘭問道。
“張一諾。”張楚蘭看著孩子,脫口而出。
“張一諾?張一諾!”張慧蘭俯身,用著食指在孩子的肚皮上輕輕撓著,孩子手舞足蹈著,嘴里咿呀呀著。
這是我對他唯一的承諾。
張楚蘭眼角一顆淚珠無聲地劃過。
她快速的用手指將那即將跌落的淚水輕輕擦過。
“我查出來了。”韓斌一進屋就說道,他的聲音并不大,卻足夠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他們是賞金獵人,都是為了尋找張楚蘭,不過,他們并不是一伙兒的,只是為了同一個目的,暫時合作了一起。促使他們合作的,是一個叫三杉的家伙。”
“聽起來是個日本名字。”張慧蘭說道。
“恩,的確是。”韓斌看著她說道。“三杉這個人,從入侵事件開始之后到現(xiàn)在,一直在尋找著已知的沖虛,并將他們聯(lián)合起來,而且,已經(jīng)小有規(guī)模了,有著大概一百多沖虛人在為他效力。”
“暫時。”張慧蘭更正道。
韓斌瞥了她一眼,繼續(xù)說著。“黑影讓我來說下,他現(xiàn)在還在北京,在醫(yī)院里,劉墨卿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什么不治之癥?”張楚蘭皺著眉頭,問道。
“不清楚,他也沒有說,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而且,禁止外傳。”
“劉墨卿是目前對我們來說唯一有好感的,并且能用的上的人。”張楚蘭低著頭,咬著下嘴唇。“治療機難道不能治療他嗎?”
“黑影沒有說這件事情。”
“這就不好辦了啊。”張楚蘭站了起來。
“怎么了?”張慧蘭并不了解狀況,她疑惑地看著師父。
“只有黑影有治療機。”韓斌做了解釋。
“這個黑影,到底什么來頭啊?”張慧蘭的好奇心被激了起來,她并沒有見過黑影,但她見過墨蘭。“那個沖虛女人跟她什么關(guān)系?”
“師徒關(guān)系。”韓斌有些不耐煩了。“我說,女人,跟你師父學(xué)學(xué),不要一直問問題,行嗎!”
“我剛來,不熟悉情況,多問問,才會讓我更快融入進你們這個團隊!”張慧蘭毫不示弱地回懟道。
“受不了你了。”韓斌翻了個白眼,準(zhǔn)備離開,就像他已經(jīng)完全忍受不了一般。
“斌,她說的對,她畢竟盡快了解情況,我們才能多一個幫手。”張楚蘭望著韓斌的背影,輕輕說道。
韓斌站在門口,手放在把手上,他頭也沒回,悶悶地說道:“知道了。”
等韓斌離開了房間,張楚蘭面對著自己的徒弟,“有些事情,并不是靠問,靠看你就能知道答案的。”
“是,師父。”張慧蘭乖巧地低下了頭。
“你剛來跟我說的事情,是真的嗎?”張楚蘭決定換個話題。“他們,是想讓我回去?”
“是的,他們知道了師父的使命。”張慧蘭像一下打開了話匣,“朱庇特領(lǐng)主說了,他不但讓你安全回去,而且在此期間,我必須保護你的周全,哪怕犧牲我自己。”
“呵,當(dāng)初可是他發(fā)動了戰(zhàn)爭,逼迫了我們逃到了地球。”張楚蘭冷冷一笑。
“領(lǐng)主大人可能”
“行了,我知道。”張楚蘭伸出手,阻斷了張慧蘭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