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龐大的星球,星球體積龐大,它距離恒星較遠,旋轉的速度導致著它永遠只有一面面對著恒星,而另一面,永遠處于黑暗之中。
偏偏就是這顆星球,在它被恒星光芒所照耀和永處于黑暗的交界處的空中,有著一座龐大的人造空間站,這個空間站為一顆球型,它圍繞著星球的交界處,自我旋轉方向跟星球的旋轉方向相反,空間站內不時有著飛船向星球明亮面或黑暗面飛去。
從明面來的飛船只有到空間站才會有所發現,反觀黑暗面,會發現某個地方偶爾一剎那的耀眼之后,過了許久,就會有飛船緩緩駛入空間站。
趙修亮此時站在空間站的觀景臺,他望著下方剛剛從母星背面駛來的飛船。
我有多長時間沒有再回到母星了?
趙修亮不禁想著。
自打他被送到空間站,已經二十年了,五歲時候失去父母,在空間站訓練成一名賞金獵人,已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他依舊會從噩夢中驚醒,每次噩夢依舊來自母星的背面。
那個地獄般的地方。
母星一面光明,并不代表著那里就是明亮溫暖,溫度適宜的地方。另一面黑暗,也不代表著那里就是漆黑冰冷,永處寒冬的地方。
文明的誕生,恰是在光與暗的交界處,文明的發展,相反卻在地下,無數個通道,讓地下的文明四通八達。文明的發達,讓他們將視線瞄向了空中,不知歷經了多少時間,空間站開始建立,擴大,直至現在的模樣。
“什么時候送我回去?”
趙修亮低下了頭,看了看坐在漂浮嬰兒車里的孩子,抬起了頭,“等我看看故鄉來人是誰。”
坐在嬰兒車里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張一諾。
趙修亮全身依舊帶著自己的盔甲,他的金屬材質盔甲將他全身包裹著,不露一絲皮膚。就連他的臉部也包裹的嚴嚴實實。
張一諾跟著他向外看去,他的身材實在太小,即使嬰兒車漂浮著,他站起來踮著腳也只能看到一絲絲外邊的景象。
最后放棄了的他,不得不坐回嬰兒床,抬頭看向觀景臺上空的繁星和那碩大無比的恒星。
趙修亮的頭盔里正在讀取著剛駛入空間站港口的飛船。
從母星永夜土地飛來的飛船,擁有著反射光線的外表,此時它正反射著空間站表面,如果不仔細看,完全不會發現這是一艘飛船。
趙修亮明白,母星永夜之地表面有著能啃食一切堅硬金屬的野獸,飛船表面并不只是具備反射,還有折射功能,這樣不管飛船停留在母星地表還是地下,它都會相安無事。
那些地表生物沒有因為沒有光線退化視覺,它們擁有著一個個大的夸張的眼睛。甚至有的生物進化的除了四肢,身體就是前后兩只眼睛,那眼睛能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看清周圍。一旦發現獵物,只需趁其不備,一躍撲向獵物,將身體頂部,兩眼之間的大嘴張開。
這種生物體積嬌小,卻是群居動物,最具攻擊性和殺傷力,也是永夜地表戰斗力最強的生物。
飛船的設計也是在這樣的生物基礎上所設計建造。永夜的機場設立,也是選擇了遠離那些群居生物的地盤所建造。
“好了,我送你。”趙修亮檢查了飛船,沒有他需要找的目標。
“還是沒找到啊。”張一諾望著他。
趙修亮沒有搭話。
“謝謝你救了我母親。”張一諾過了片刻說道。
趙修亮看了看孩子,他轉過身離開觀景臺,漂浮嬰兒車宛如遙控一般,緊跟其后。
在這孩子還不會走路的時候,他就跟孩子相識,他是賞金獵人,當時的他行蹤暴露,原本是獵人的他,被刺殺目標發現,反而成了獵物。
在母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