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德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座城市,t市雖然緊鄰著s市,卻像是s市的郊區一般,s市處處可見的高樓大廈,在這座城市里寥寥可數,當車行駛在市中心時,他才能感受到t市的繁榮,不過,只是那么一段時間。
他乘坐的車在那些普通常見的車流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總會有些車從他旁邊過的時候,按著喇叭,讓他有種心理上得到極大滿足的錯感。
好像他就是這輛車的主人。
他的虛榮心還沒有得到極大的滿足,車隨著車流穿過t市中心,向著更偏僻的地方馳去,同行的車輛越來越少,直到只剩下他所乘坐的車獨行。
獨行的時間很短,車進入了一個很大的院子,周圍的建筑都是低矮的,看起來極為不起眼,豪車停在大院中間,如果有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覺得這里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畢竟,這輛車停在這里,顯得實在扎眼。
車剛停穩,從那兩層低矮的樓房里,立刻跑出了五個人,其中有兩個年輕人跑向大門,將敞開的大門迅速關上,隨后的幾個人也是一路小跑,在車跟前站好,司機下車后,就將車門打開。
時大德下了車,早已站好的那幾個人中,一名看起來年齡就偏大的中年人,聲音洪亮地對他說,“老板在里邊等你。”
中年人對他點了點頭,然后轉頭對身邊站著的兩個人說,“你們去外邊轉轉,你們兩個。”中年人對那兩個正悠哉回走的兩個年輕人喊著,“你們也出去,把門給我看好了!”
“走吧。”中年人擺了一下頭,向兩層小樓走去。
時大德跟著中年人,司機跟在他的后邊,三人一前一后向小樓走去。
中年人在前邊帶領著他們走進小樓,左拐走到第二個房門,他停了下來,“進去吧。”
中年人在門外敲了敲門,示意他進去。
時大德看著中年人敲完門之后,讓開,轉身帶著司機一同離開,門口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沒見過老板,更別提是頭兒讓他過來的,他不禁再次想起了趙憶南對他的叮囑。
只要不超過一個星期
他清楚知道這次可能兇多吉少,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對死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站在此時可能面臨選擇的門口,讓他感到四肢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腎上激素的增加讓他的內臟也無法承受,開始劇烈的疼痛。
他強迫自己深呼吸。
可剛沒有呼吸兩下,屋里傳來了聲音。
“怎么?還要我給你開門嗎?”
聽到屋里的聲音,不知怎的,他之前的癥狀一下消失,他挺直了脊背,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推門進入。
屋內的裝修和桌椅擺放,跟王學斌的辦公室風格大不相同,王學斌的辦公室盡顯豪華奢靡,而這里,除了一張辦公桌,上邊放著一臺隨處可見的電腦,一張有些年月的褪皮老板椅上,坐著一個年齡看起來也有四十來歲的人,這人身材看起來有些羸弱,頭發不知是染的全白還是本身就是如此,他靠著老板椅,老板椅隨著他的晃動,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似乎年限已久,隨時都會有著散架的可能。
那人似乎很享受著這聲音,動作不大,卻能一直讓老板椅發出那有規律的聲音。
“你之前在瑪利亞號上是做什么的?”那人開口問道。
聲音不大,聽起來很溫和,時大德還是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似乎很隨意,憑感覺他還是感到眼前這個人很危險。
“酒保。”
“競拍的事情你在場?”那人問。
時大德看著眼前的人,他很確定自己當時并沒有見過這個人,眼前這個人對當時的情況看起來了如指掌。
他很確定,自己不能亂說話,他的反應很快,快的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