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白玉殤臉色鐵青,雙拳緊握,腳下生風(fēng),三七見少爺這般生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低頭緊跟。突然,白玉殤停下,三七直接撞到他后背上。嚇的三七連連道歉,“對不起少爺,對不起少爺,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
“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如今連個路都不會走,本少爺要你有何用。”一腳將三七踹到,踹完還覺得不解氣,伸腿又給了一腳,見四周過往的人紛紛朝這邊看,立馬收起不悅,不陰不陽說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起來。”
三七爬起身,小心謹(jǐn)慎的跟在他身后,這次眼睛一直看著前方生怕再沖撞了白玉殤。
“該死的皇甫雪,今日之仇本少爺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扭過頭,“本少爺若是沒有記錯這個皇甫雪最近一直在幫皇甫老爺打理鋪?zhàn)樱闳ゲ椴槎加心菐准遥旧贍斠煤媒o她一份大禮。”
皇甫府,書房內(nèi),皇甫正雄正在查賬,吳虎坐在一旁幫忙,這段時間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皇甫正雄雖然早有耳聞,可是當(dāng)看到賬本上可觀的盈利依舊有些驚訝,快速將桌上的賬本看完之后放到一旁,摸著胡須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老二還真是有做生意的天賦,自從這幾家鋪?zhàn)咏?jīng)了她的手,就連一向生意不好的米糧鋪生意都跟著好了不少。酒樓就更不必說了,比在老夫手下之時盈利多了兩倍不止。”
剛才那些賬本吳虎也都看了,聞言,附和的點(diǎn)點(diǎn)頭,“爹說的是,二妹確實(shí)是個經(jīng)商奇才。”
“誰說不是呢,怎么老夫以前就沒有瞧出來。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皇甫正雄話里全是滿意,“既然她這么有本事,老夫打算再給她加兩個鋪面,看看她還能不能應(yīng)付的過來。”
吳虎對此沒有什么意見,如今皇甫正雄管家,自然他說什么便是什么。皇甫月過來尋吳虎,走到書房門口時正好聽到這一句,頓時變了臉色,顧不上皇甫正雄的態(tài)度推門走了進(jìn)去,“爹,你可不能太偏心,我與三妹整日閑在家里,問你要兩個鋪?zhàn)幽愣纪掏掏峦拢隙缃褚呀?jīng)在打理三家鋪?zhàn)恿恕D憔谷贿€想給她,你可有考慮過我們姐妹二人的心情。”
“天下之事向來是能者居之,老二有本事,有頭腦,我這么考慮也是因?yàn)橄嘈潘茏龊茫故悄闩c老三,你捫心自問,上次我可有給過你機(jī)會。你與老三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我不公平。”皇甫正雄向來不喜沒規(guī)矩之人,皇甫月此番就犯了他的忌諱,說完直接離開了書房。
皇甫月知道自己魯莽了,但是心里依舊不甘。吳虎知道她的心思,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娘子,你太著急了。”皇甫正雄在做生意上面十分理智,也十分固執(zhí),可是對待三個子女上,他向來一視同仁,皇甫雪幫忙打理鋪?zhàn)樱麜o一些好處。其他兩個女兒,他也沒有虧待過,也用其他方式彌補(bǔ)了。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皇甫月斤斤計較此事,全然遺忘了皇甫正雄的好,這便是皇甫正雄真正生氣的地方。只是吳虎太了解皇甫月了,只要是她認(rèn)定的事情誰說都沒有用,于是,他說了這么一句就往外走。
皇甫月卻變了臉色,心情本就不好,如今還被吳虎嘲諷,轉(zhuǎn)身大步上前擋在了吳虎前面,“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著急了,難道你看著爹一次又一次的給老二鋪面,你就不著急。”
“著急有什么用,著急爹就能改變心意了?”吳虎笑笑,“爹是什么性子你還不清楚嗎?他何時虧待過咱們?”
“你懂什么,你以為物質(zhì)上的不虧就真的是為我們好嗎?那些死物能與鋪面相比嗎?爹口口聲聲說一視同仁,暗地里卻平頻頻為老二打算,哼,誰知道如今這些鋪?zhàn)右院筮€能不能回得來。鋪?zhàn)幽切┱乒穸际侨司瑢淼羰怯袀€三長兩短,他們還不是見風(fēng)使舵。”
皇甫月?lián)幕矢ρ╅L時間經(jīng)營鋪?zhàn)优c那些掌柜的暗通一氣,到時候?qū)⒑玫匿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