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雪咄咄逼人,楚月楚楚可憐,不開口書生的心都偏到楚月那邊了,皇甫雪說完之后,書生越發(fā)覺得她霸道,兇悍。
“陳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女子,你又何必如此為難她。”一個白衣書生上前替楚月打抱不平。皇甫雪扭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是誰?你可認識他?”
“在下張良。今日來護城河與同窗一塊作詩切磋。無意中看到此事,聽了你們的對話之后覺得姑娘實在咄咄逼人。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還是莫要太過執(zhí)著,否則他日定會后悔的。”
“我為何要后悔,我實話實說,難道我被旁人冤枉了,我還不能給自己辯解嗎?”皇甫雪冷笑,什么時候弱勢的一方就是有理的,什么時候只有裝柔弱,賣慘,黑的也能變成白的了。“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你知道我與她是不是認識嗎?你一開口就定我的罪,如此咄咄逼人,你還說你是讀書人,什么時候讀書人也這般趨炎附勢,耳聽為實了?”
“我……我……姑娘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你不對,將對方逼得退無可退,我們同窗都瞧不下去才來主持公道的。如今你不但沒有絲毫悔過還如此盛氣凌人,你……你蠻橫無理,有辱斯文。”
“我蠻橫無理,我有辱斯文。你們這些讀圣賢書之人,整日說什么明事理,什么遵守禮法。你們仔細問問你們自己,從剛才到現(xiàn)在,你們問清事情緣由了嗎?你們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嗎?只是因為她哭了兩聲,所以你們就覺得全部都是我的錯了?若是如此,是不是我現(xiàn)在哭兩聲,你們也可以像剛才那樣去聲討她?”
“這……”書生為難,“你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你欺負人在先,如今被我們訓斥,覺得顏面丟失,所以才胡攪蠻纏。陳姑娘,大家都知道你們鋪子的醬料十分鮮美,原以為你為人也如東西一般,誰知道你竟然是這種是非不分之人。日后我定然告訴親友再也不去你們鋪子買東西了。”
我去,訓斥不成,改成威脅了?他們以為她是被人嚇大的嗎?皇甫雪直接被幾人給氣笑了,;“你們覺得你們沒錯,覺得這是我的錯?如此你們站在一旁看著便是。”
皇甫雪原本不想將事情鬧大,只想給楚月一個教訓,但是如今,她不高興了,自然就要由著她的性子來了。
“楚姨娘,你說我是安大人的外室,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這……這種事情怎么能有證據(jù)。再說我只是大人的一個妾室,大人的事情我不敢插手,也不好插手。姑娘對不起,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你心里有氣就朝我發(fā),我絕對不會反駁和有怨言的。”楚月故意示弱,讓旁人可憐他。
皇甫雪一臉無語,再次開口,臉色又沉了幾分,“你無憑無據(jù)就要因為一句話毀了我的名聲,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誹謗是什么罪名。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詆毀我,若是我今日解釋不清楚,怕是會被你逼死。楚姨娘,你真是好狠的心,我自認為與你無冤無仇,你卻如此算計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有什么好客氣的了,見官吧。”
什么,她不是要自證清白,如今怎么又要報官。她這是弄得哪一出。眾人不解時,楚月卻心虛了。她也沒有想到皇甫雪會來這么一出,她可以空口說白話,但是見了官,要是她拿不出證據(jù),大人又偏心與她,她豈不是沒有活路了。不行,她今日算計他就是為了日后在大人面前得臉。難道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嗎?之前因為懷孕的事情,大人已經(jīng)對他有些不滿了,若是再有這一次,大人肯定不會留下他的。
表姐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是女兒身,她自己清楚啊。若是大人想趕走她,她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這一刻楚月后悔了,她沒有了解清楚皇甫雪的秉性就貿(mào)然行動,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但是她又不敢去賭,萬一失敗,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楚姨娘口口聲聲說我苛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