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到底還是將賬本交了上去,管家核算之后,看了徐老板一眼,而后將賬本遞給安明塵,“姑爺,你看這筆賬……”
安明塵拿過賬本看了兩眼,徐老板見事情瞞不住,主動上前匯報,“前段時間家里出了點事情,需要急用錢,所以就從賬面上拿了些銀子。安大人放心,這些銀子會盡快補上的。”
徐老板不想將招搖找他拿錢的事情說出去,又擔心安明塵懷疑,靈機一動編了這么一個理由。安明塵面上沒說什么,等眾人離開想,尋來小廝,“去調(diào)查一下徐老板家里最近的情況。事無巨細,打聽清楚之后直接來與我匯報。”
“是。”小廝離開后,安明塵開始梳理昨日永和宮的事情,暗衛(wèi)傳來消息,藍聽雨親自審問刺客,得知是荷貴妃所為。安明塵早就猜到,如今不過是證實,倒也沒有多少驚訝。
“派人去準備馬車,我現(xiàn)在要進宮。”一刻鐘后,安明塵坐著馬車去了皇宮。皇上見他匆忙而來,以為是查出了真相,迫不及待詢問,“怎么樣,可是查出什么線索了?”
“微臣回府之后再三思量,既然事情是在永和宮發(fā)生的,微臣應該親自永和宮走一趟,一來說不定刺客留下了什么線索,而來微臣也有些話要詢問純貴妃。還請皇上應允。”
皇上還以為什么要緊事呢,聞言,笑著說道,“如此大事,是因為仔細查看。去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朕的盡管開口。”
永和宮內(nèi)接到消息,藍聽雨早早等著安明塵,見他進來,示意丫鬟出去把風,隨后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他,“這是從黑衣人哪里得來的,你看看可否當成證據(jù)。”東西被上等綢緞包著,打開里面是一個金步搖,除了金貴一些,沒有什么特別。
“這個東西京城里各個首飾譜子都會有,不足以作為證據(jù)。”安明塵準備將東西放下時,無意間看到金步搖側(cè)面刻著一個小巧的荷字頓時笑了,“若是加上這個字,即便板不倒荷貴妃,也能讓皇上對他忌諱三分。”
“為何板不倒他?”藍聽雨心里清楚,只要皇上一日護著荷貴妃,荷貴妃一日就不會死。上一次是雪姐姐,今天是她,下一次荷貴妃想做什么,想殺誰,這里是皇宮,她已經(jīng)這般大膽,若是皇上再姑息縱容,有朝一日,她豈不是連弒君……
總之藍聽雨極為不甘心,“有了這個金步搖,荷貴妃最壞能被皇上如何?”
“禁足。”安明塵神色冷靜,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藍聽雨卻急了,“她差點要了我的命,皇上卻輕飄飄一句禁足就想此事著眼過去?”冷笑兩聲,“我不甘心,她已經(jīng)害了那么多人,她為什么就得不到報應。安大人,你幫幫我,我想要了她的命。”
“可以,不過我們要等機會。”安明塵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過這件事情了,以皇上對荷貴妃的喜愛只要荷貴妃犯的不是滔天大罪,皇上都可以輕易揭過。除非荷貴妃觸犯了皇上的底線……所以此事不能輕舉妄動,若是非要動荷貴妃,怕是會得不償失。
“若是你相信我,便再等等。否則,即便這次皇上訓斥了荷貴妃,既不能讓你滿意,荷貴妃還會更恨你。到時候我們沒有將荷貴妃扳倒,你的性命倒是危險了。”
“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但是為了能盡快等到那一日,我想……”藍聽雨苦笑著看向窗外,“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家人,一個個都已經(jīng)離開我了,如今我孑然一身,沒有掛念,明天是生是死,其實我一點都不關(guān)心。若是我的命能替雪姐姐報仇,我反而覺得死的其所。”
“娘娘莫要沖動。”安明塵不贊同,“若是娘子沒有死呢?”安明塵原本自己也不確定,打算等到確定之后再說,但是現(xiàn)在藍聽雨一臉堅決,他擔心她會出事,便想用皇甫雪讓他打消這個念頭。果然,藍聽雨立刻著急起來,“到底怎么回事,雪姐姐不是已經(jīng)沒了嗎?你怎么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