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塵也想把平安留下,但是皇甫雪事情多,帶著孩子也不方便,“平安,聽爹爹的話,咱們現在先回去,等娘親忙完以后爹爹再送你過來可好?”
平安懂事,知道皇甫雪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又聽見爹爹說等下會送她回來,就沒有再哭鬧,“那爹爹說話算數,千萬不要騙平安哦。”
“爹爹什么時候騙過你?”安明塵送走皇甫雪,帶著平安離開。
回到皇甫府,小廝上前稟告,“姑爺,大學士府送來請帖,希望你能出席明天的詩文會?!?
大學士王川,為人高傲,看不起武將,往日在朝堂嘗嘗與武將爭執,據說十分喜歡斂財,他們素來沒有交集,今天卻給他下請帖,難道是之前的事情傳出了風聲?
科舉臨近,皇上最近有意尋他做這屆的主考官,但是此事皇上只和他說過一兩句,還沒有做最后的決定,王川是怎么知道的?科舉是大事,王川休想在此事上做文章。安明塵想回絕,但是轉念一想,王川若是科舉的注意,即便今日不得逞,下次也會找其他辦法尋他的。
避開不是明智之選,倒不如應下,過去瞧瞧王川到底想干什么?!靶辛?,我知道了?!逼桨驳南壬鷣砹?,安明塵把平安送過去就去書房了。
第二天早上安明塵去皇甫雪那邊把平安接回來就去了詩文會,今天的詩文會在王家舉行,安明塵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到的時候王家已經來了不少客人了。但是大部分安明塵都不認識,看年紀和談吐,應該是這屆的學子,心中暗暗驚訝王川的大膽。
皇上曾經再三叮囑科舉必須廉明,公正,更不可以結黨營私,王川不但把皇上的話當成耳旁風,還頂風作案,這個王川雖然不是個聰明的,但是這些年在官場上混跡下來,應該不是蠢笨的,可是今天這番做派,實在不明智,除非……
如今朝堂看似一派祥和,但是內里卻波濤洶涌,安明塵一直獨善其身,不曾參與,但是不代表不知道。王川今日明目張膽的弄這些,還尋他來,她哪里篤定,她就一定會同意?
“安大人,下官還以為你要等一會才到。宴席已經擺好了,安大人請上座?!蓖醮ǖ玫较ⅲH自出來接待安明塵,安明塵看了一眼四周,神色平靜的點點頭。
去了前廳,安明塵看到了更多的書生,眾人仿佛早就知道她要來,見他進來紛紛起身行禮。安明塵若不是見過大世面,怕是會驚訝不已。稍微與眾人閑聊之后做到自己的位置。
“馬上秋闈臨近,我等惶恐不已,聽說安大人是當年皇上欽點的狀元,不知道安大人有什么要提點我等的?”有一個膽子交代的書生站起身詢問。安明塵拿著茶杯,神色從容的搖搖頭,“只要平常心,不在乎得失,專心應考便能問心無愧。”
言下之意,他們身為書生,明知道秋闈在即,還跑來做什么詩會,要是真擔心,何不回家好好讀書?聽明白的人尷尬不已,以飲茶做掩飾,沒有聽明白的還以為安明塵在調侃他,還回了幾句,安明塵但笑不語。鬧的那個書生一頓沒臉、
王川進來見大廳的氣憤不是很好,心知安明塵不配合,心里有些不悅,既然不愿意配合,為何要前來,他送親貼雖說讓他務必要來,卻也沒有強迫,她若是不愿意來,他也沒有強迫是吧。若不是看在他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甚至會成為這次科舉的主考官,他今日才不會尋他來府上。
“安大人向來心胸寬廣,這些學子寒窗苦讀多年,如今臨門一腳,又極為敬仰你的才學,今日安大人可別藏私啊。”
“王大人也是才華橫溢,更是翰林院的老臣子,科舉一事你比我更清楚。若是王大人也不知,大可以問皇上,此事本官并不清楚?!卑裁鲏m哪里聽不出王川的嘲諷,原本就不愿與此人為伍,今日他有求于人還這般不知收斂,他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