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休息室的劉楚惜其實心里很不舒服,從來醫院開始她就看夏菲很不順眼。
她記得特別清楚,她比夏菲先到手術室工作一年,當年的她算是科里年紀最小的,加上又是院長的人,自然誰都對她客客氣氣,走到哪里都帶著光芒,可是一年以后,夏菲和景心的到來卻讓她覺得心里格外不舒服。
她記得特別清楚,夏菲和景心是在夏天進的科室,來的那天,夏菲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帶著淺淺的笑,像極了高中時學習成績好,性格又好,總之什么都好的那種女生。
早晨景心和夏菲一走進會議室,護士長讓夏菲做自我介紹,夏菲帶著微笑剛一張口“大家好我是夏菲。”
坐在劉楚惜身邊的男麻醉醫生們就開始小聲的“哇。”
劉楚惜皺著眉“你們哇什么?”
“當然是哇好看了。”年輕的男麻醉醫生們很直爽的跟劉楚惜說。
劉楚惜仔細看了看夏菲,覺得并沒有哪一點兒讓她覺得她很出色,起碼自己有院長的關系,還有高挑的個子,說實在話,劉楚惜一米七的個子確實是比夏菲這一米六的小個子看起來有優勢,所以這第一面,劉楚惜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但是逐漸開始,似乎大家嘴里都是對夏菲的贊不絕口,不論是演講比賽,歌唱比賽,技能競賽,只要是醫院有的活動,夏菲總是第一個積極報名,除此之外,只要是領導交代的任務她總是很出色的完成。
這讓劉楚惜逐漸覺得自己似乎正在受到威脅,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兒,見不得別人比她強一點兒,但是偏偏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不允許別人進步,當看見別人比自己強的時候,她先到的不是如何讓自己更加出色,去超越她人,而是想著怎樣踩對方一腳,讓對方不如自己。
劉楚惜開始討好科里其他老師,開始各種到處說著各種不咸不淡的酸化,說夏菲會表現,護士長偏袒夏菲,說夏菲和景心搞小團體。
一次搞怪,兩次搞怪,總是在背后說人閑話的人總是有一天會被人撞到。
“你說,夏菲整天見誰都帶著笑容累不累啊,我就不相信有這么完美的人。”我剛跟景心走到更衣室的拐角,就聽見里面的人在竊竊私語,對方沒說話,于是剛才那個人再次繼續說“你看看人家多有本事啊,天天參加比賽得獎,護士長把機會都給了她。”
“如果你想要這些機會,那么你就去報名啊,事情結束了,我拿獎了,你說護士長把機會給我,有什么用?”我實在忍不住,于是決定跟她正面對峙一次,之前說我壞話,不是沒有人來跟我說,但是鑒于沒有實質的證據也就算了,但是這一次被我聽見我是堅決不能放過。
劉楚惜輕笑著“不敢啊,我們可沒你本事大,哪跟你一樣,這么受主任護士長的待見,到哪里都帶著你。”
“你行你上啊,不行別瞎逼逼。”那時候的景心還很年輕,可是這么多年脾氣從來沒變過,那時候就是這么暴躁。
“劉楚惜,我和你貌似沒有任何交集,咱們兩個只是單純的最薄的同事關系,我不靠你養活,你也不歸發工資,說話不用這么尖酸刻薄。”
可能女人之間就是這樣沒來由的就討厭一個人,沒來由的就喜歡一個人,沒有任何條件,即使兩個人說話連三句都超不過就已經認定為仇人了。
于是這么多年,進修使絆兒,拿先進使絆兒,總之她沒有的,我也不能得到的那么順利,劉楚惜心里盤算著總得有一天永遠將我踩在腳下。
而此刻休息室內,林嘉正扶著我喝水。
“好些了沒?不要著急,你可以再躺一會兒,咱們不著急回家。”
我搖搖頭“走吧,孩子們快放學了,我們得去接孩子。”
于是我快速回到更衣室換了衣服和林嘉一起回家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