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糾紛的事情就這樣拖著,因為還有無盡的手續要走,所以暫時也沒能得到一個結果。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在不停的拖著,拖著等到春暖花開的一天,欠的錢是,找到小胖消除影響是,就連這醫療糾紛也是。
我想或者每個人都是有這樣那樣的糟心事兒活著的吧。
今天是夜班,但是我卻比平時起的都早,因為今天我要去醫院抽血,距離上一次查病毒五項的時間還是在三個月前,自從林嘉住院時我被婦科用縫針扎了一下之后,就開始了漫長的阻斷藥時光。
那個被救的女孩兒我不知道現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服藥或者治病,我不是神,不能拯救所有人,就像我被扎,被扎也就被扎了,然而并沒有人將對這件事情感覺到抱歉。
凌晨的時候,我突然在夢中驚醒,因為我夢到,我來抽血,結果很糟糕,然后同事嫌棄,林嘉嫌棄到甚至不允許我接觸孩子,我就一個人在家里的角落里,這樣的憤怒和無助讓我想要大喊,但是卻發不出聲音,等我能哭出聲音的時候,我卻發現,我是被自己的哭泣聲音吵醒的。
抹了一把眼淚,從床上起來,去了衛生間,小心翼翼的將水打開,因為衛生間離臥室太近,所以不敢將水開特別大,生怕影響了正在睡覺的孩子和林嘉。
我小心翼翼用冷水洗臉,然后看著鏡中,眼袋很大,眼睛透露著無盡疲憊的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然后去到客廳,蜷在沙發上,希望能獲得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可最后卻以無數個來回翻身終結了睡眠,沒有藥物的我,睡眠質量不算太好,偶爾太累的時候能順利入眠,但是這或者用十個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其余時間內,我都是斷續睡眠。
“醒這么早?”一大早,林嘉從臥室出來,看見我坐在沙發上發呆沖我說。
“嗯,今天準備去體檢,所以早早就起了。”
“體檢?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夜班?”
“對啊,夜班,等會兒,我送完孩子就趕緊去醫院抽血。”
“你怎么了?”
“沒事兒,就是好久沒抽病毒五項了,你也知道咱們在手術室可以說是很高危了,所以去體檢一下,你怎么樣?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感覺快職工體檢了,到時候在體檢吧。你要是去的話,我開車帶你一起?”
“沒事兒,你等會兒先走吧,我還要送孩子,你別等我了。”
“成,那我洗臉了。”
趁著林嘉洗臉刷牙的空檔,我給林嘉熱了牛奶,煎了雞蛋,通常如果是他自己上班的話,我會把早餐給他準備好,因為他上班的時間比我晚一點兒,正好有時間能起來吃早餐。
安靜的早餐時間,幾乎每周甚至好幾周才能有一次這樣寧靜的早餐時間,他一邊聽新聞,一邊喝牛奶,而我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吃飯的他的逆光剪影,讓我覺得生活很寧靜。
今天的我沒有坐下來去欣賞他,快速的洗臉刷牙之后就叫孩子起床,然后忙活好以后,一手拉著一個孩子,就樓下的幼兒園奔去。
送孩子上學絕對是像打仗一樣,給這個穿好了衣服,要給那個梳頭,總之不是這個賴床就是那個磨嘰,一邊兒哄著這個還要一邊兒監督那個。
等兩個孩子跟著老師走到班級了,我才算是可以松一口氣,看看自己還穿著睡衣呢,就只能回家換掉睡衣,接著騎車去醫院。
白天的門診人是真的多,我開好檢查單就坐下等待抽血叫號,林嘉打來電話,看我到醫院了沒,簡短的說了幾句話就掛了,心里有事兒,所以沒有心情跟他膩歪。
輪到抽血的時候,有一種要去上斷頭臺的感覺,雖然知道應該是沒事兒的,但是卻已經連后事兒都想好了。
我是一個特別敏感和惜命的人,我從來不會做危險的事情,不會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