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采摘于天地靈泉“寒域冰焰”旁的一株萬年玉茶,天下名茶皆以沸水燙灼,唯獨此茶以冰水冷泡,為稀有七品靈茶。
“請!”只見凌乙鸞君取出七、八葉通透如冰二指長的玉質茶葉,茶狀如劍鋒,二葉抱一芽,放入茶盅后,倒入靈泉冰水,玉質茶葉如雪遇沸水般消融,茶盅內好似沸騰般升起霧氣,一股幽幽茶香瞬間彌漫開來。
“啊!”怒洋真君端起茶杯一口飲盡,閉目回味良久。
“甘洌香醇,通神透肺,好茶!”寒鸞輕呡一口,這是她第二次品嘗此茶,那齒頰留香的韻味,仍令她不得不由衷贊嘆道。
“哈哈,這次還是托寒鸞道友的福,貧道才能再喝上這等好茶,往日前來,這凌乙老道可摳得很,從不舍得將此茶拿出來招待,盡留著自己一人偷偷享用!”怒洋真君大笑調侃道。
“幾時虧待你了!”凌乙鸞君不由苦笑。
“真香!”待幾位前輩喝完,長孫蓉這才端起身前茶杯,只見茶水呈玉色,茶水表面騰起的霧氣,竟好似燃著的一層青色茶焰,就像茶水著了火一般,輕啜一口,奇香入腦,令人瞬間陷入物我兩忘之境。
…
“凌乙道兄,上次小弟說的事,還請幫忙!”閑聊了一會,怒洋給凌乙鸞君發去一道密語,同時向著長孫蓉落坐的方向使了一眼色。
“怒海道友,道侄的婚事可有著落,老道已等不急要向道友討杯喜酒喝了!”凌乙鸞君暗中點頭,心頭稍一合計,看向一旁的怒冬,閑聊著說道。
“哎!不怕道友笑話,怒海雖心急,一直有在張羅此事,但犬子潛心修煉,一直不上心,上次隨貧道前去云州參加洛塵道侄的金丹大典,雖一見鐘情相中洛塵道侄,但奈何洛塵道侄瞧不上犬子。”怒海見凌乙鸞君看向自己似有深意,再聽此話,心中瞬間明了,立即大吐苦水道。
“哦!竟有此事!依老道看來,怒冬道侄與洛塵道侄郎才女貌,皆為后起之秀,甚是般配,靈冰宮與本盟也頗有淵源,若能結為璧人,也算是一幸事,寒日老弟,你說呢!”凌乙鸞君裝做不知此事,開口撮合著說道。
“兩位道侄容貌,資質皆是上成,坐于一起,宛如金童玉女,貧道也認為甚是般配。”寒日心中雖有不喜,但凌乙事先找過他,且給出了讓他難于拒絕的條件,他也只能順著凌乙族長的話說道。
靈冰宮算是“寒”字一脈分出的支葉,雖舊事重重,年歲久遠,加上南宮世家已不由“寒”字一脈當家,兩家便斷了聯系,親淡如水。
但讓他撮合洛塵嫁入茲涅一族,寒日本意是反對的,說到底這茲涅一族乃是蠻族,而靈冰宮一脈,離得再遠,怎么也算“寒”字一脈的遠親。
“怒冬道侄一表人才,圣鯨一族家世也算顯赫,洛塵道侄是看不上怒冬道侄,還是已有心意之人?”凌乙鸞君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前輩誤會,洛塵她若嫁入圣鯨一族,算是高攀,只不過男女之情,自然當兩情相悅,洛兒她暫無雙修之意,做為長輩,自是不好強逼不是?”寒鸞先是一愣,沒想到凌乙鸞君竟會突然提起此事,想來定是茲涅家族與其通過氣,隨即話中有話說道。
“再說洛兒與怒冬道侄素不相識,區區數面,便論起雙修一事,不覺太過魯莽嗎?”自己已多數婉拒,這茲涅家卻三番五次提起,令寒鸞心頭不由生出火氣,直言問道。
“寒鸞道友說的沒錯,吾輩挑選雙修道侶自當慎重,是老道看兩位道侄坐于一起,確實般配,一時心急了,不如這樣,洛塵道侄此行需在島上住上一段時間,怒冬道侄何不一起留下,平日多些接觸,若真有緣,此事到時自當水到渠成。”聽到寒鸞這么說,凌乙鸞君便知再說無意,想促成此事,還需另想它法,隨即婉言說道。
“那晚輩就多加打擾了!”怒冬立即順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