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
“各位道友慢走,招待不周,還望見諒,貧道代本盟期迎眾位再臨北地。”
“道友太客氣了!”
“若各位前去云州游歷,定要上冰鷲峰作客,靈冰宮必盛情款待!”
“時辰差不多了!”
…
冬水盟前來餞行的幾位金丹長老,與三宗四位金丹真人一陣寒暄送別后,四艘半空懸停戰艦的艦頭靈紋亮起,艦身慢慢浮空滑行,速度越來越快,從白鯨港上空一側越過,開始起航返回云州。
“終于要回宗門了!”劉玉站于一艘戰艦的甲板上,向下眺望著成群的異域塔樓、城堡,鱗次櫛比的密集城區,自己在這座北地明珠白鯨港,已足足呆了一甲子又四十四年。
下方縱橫交錯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行人,車馬,無不昭示著這座北海巨港的繁華,雖在這異鄉巨港生活了百年,但劉玉對一座座聳立著的城堡、塔樓,乃感到一絲陌生。
顯然對這座北海巨港來說,他始終是一格格不入的外人,而遠在大陸東南一角的云州,才是他魂牽夢繞的家鄉。
此刻,圣鯨堡一座宮殿最高處的塔樓上,怒海孤身而立,目光陰沉,直勾勾盯著天邊正離白鯨港越來越遠的四艘靈能戰艦,面容漸獰,雙拳緊握,低語一聲豎子,休想逃出老夫的手掌。
與此同時,烏拉庫山脈東段雪喇群山一角的偏僻溪谷小鎮,即將爆發一場血戰,溪谷小鎮此時被數百名氣勢洶洶的雷鳴宗弟子團團包圍。
小鎮也跟著升起近百道斑駁劍光,雙方對峙半空,一時劍拔弩張,氣氛凝滯寂靜的可怕,一場血戰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小鎮名為“落沙鎮”,百年前不過是一人口不達千人的荒涼小鎮,至從一群外來無名劍修搬來在此落腳,小鎮便越來越熱鬧,如今已成雷石雪嶺地段最繁華的修真坊市。
“無情道友,本宗與落沙坡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落沙坡有赤陽劍宗庇護,本宗也惹不起,但此次你們無故殘害老道那可憐的徒兒“金光”,真當本宗無人不成?”雷鳴宗宗主“雷光老道”一人突出陣前,白發悲容,怒冠指手,大聲喊話道。
“道友愛徒遇害,悲痛之情,貧道能理解,但道友愛徒之死,與落沙坡無關,道友怕是找錯人了。”已渡過五陽天劫,晉升金丹真人的鐵無情,面無表情,目光冷漠地回話道。
“哼!吾徒金光尸首旁發現了這枚鐵令,在這一帶,就只有你們落沙坡的人,才攜帶此令牌,兇手不是你們,又會是何人?”
“火虹道友,你說這鐵令,在咱們雪喇群山,可還有他家?”雷光老道取出一枚周身雕刻有古樸劍紋的劍形鐵牌,正是一塊代表大荒劍宗弟子身份的大荒劍令,邊說,邊向身旁一赤袍中年男子問道。
“此令劍紋特殊,以在下看,確只有落沙坡一家獨有。”赤袍中年男子輕笑一聲回道。
“不知這位道友是?”鐵無情目光一凝,冷冷看向赤袍中年男子,從此人身上擴散出的靈息來看,同樣為金丹境修士,且修為不在他之下。
“在下流月門“火虹”,幸會!”赤袍中年男子直視鐵無情,客氣回道。
“此令確為落沙坡之物,但殺人越貨,豈會留下如此醒目的鐵證,想來定是有人向吾落沙坡潑臟水,挑撥落沙坡與雷鳴宗的關系,道友切莫上當。”鐵無情一眼就看出那鐵令,就是宗門的大荒劍令,隨即開口說道。
“休要狡辯,老道此行便是前來討個公道,若落沙坡給不出個說道…”
“那又如何?”
沒等雷光老道說道,鐵無情便搶話說道。
“哼!老道今日便踏平你落沙坡。”雷光老道等的便是這句話,悲痛老者的容貌,瞬間轉變為怒目圓睜,臉皮抽動的兇相。
早在百年前,這伙喪家之犬搬來,他就想將這些人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