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又困于鬼林,宛如身陷牢籠,同生于山門的無限風光相比,那真是天差地別,這令他怎能甘心?
雖說家族時常會寄來一些陰屬性丹藥,助他修行,但他壽元緊缺,就憑這些陰屬性丹藥,遠遠不足于令他快速進階至假丹期。
而像“三精丹”這等對他來說的上品靈丹,即便黃家于宗門內勢高權重,也不敢暗違宗令,替他搜集這類修真界禁藥。
只見秋吉道人深吸口氣,漂浮身前玉碗中腥紅鮮血,便升起一縷縷霧化血氣,由鬼體虛幻的頭顱鼻口處出吸入。
不肖一刻,一大碗鮮血便已悉數被煉化,秋吉道人猛地睜雙目,爆出兩點紅芒,鬼體頭顱中那兩枚充當瞳目的鬼火,乃是兩團凝聚的“血陰煞氣”。
這一碗“兩腳羊”精血與一粒“三精丹”的功效,抵得上平日十多天的苦修,藥效極佳,這也是秋吉道人甘愿挺而走險。
與上虛、鈞山這兩位后輩,同流合污,私下偷賣宗門礦物的原因,讓他秋吉困在這鬼地方等死,他是一萬個不愿意。
“哼!礙事的家伙!”泰熊這老匹夫已返回山門,參加金丹大典去了,這些天原本正是出貨的好時機。
但沒想到走了個泰熊,又多出這么個礙事的家伙,這新來的玄霆道人,比他那前幾任可上心多了,真是煩人。
南涼國西峖山脈中有一處黃圣宗的大型礦產“西靈礦場”,礦監管事玄賜道人正領著手下三支礦隊,近百礦工,返回至地面礦道口,他們已下礦作業的小半個月,已至輪休期,可回礦場營房休息。
“張師弟輪休了!”礦口擔任檢務執事的一位名為拓跋開的師兄,正與其閑聊道。
“是啊!礦道內亂哄哄的,接下來,總算能好好睡幾天了!”張天遺苦笑著說道。
他擔任礦監管事,到不用親自動手采礦,只需看管好手下三支礦隊的礦工們,別偷懶就行,不過礦道內昏昏沉沉,待久了氣悶心煩,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吶!這是師弟你的東西。”那位拓跋師兄從衛室取出了,當初下礦時,張天賜寄存于入口的儲物袋說道。
礦場有規矩:下礦時,任何人不可髓身攜帶儲物類法器,且出礦道時,還需來此,逐一搜身檢查,以免有人私藏夾帶靈石礦出礦道。
“那小弟先走了!”張天遺取回儲物袋便要離開,回礦場營房好好睡上一覺。
“過些天,一起隨為兄,再去山外吾兄長那坐客,吾侄女上次師弟你也見過的,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眼光甚高!”
“上次可是看上師弟你了,要是師弟有心,過些天為兄就替你去說,如何?”拓跋開將張天遺拉至一旁說道。
“這、這…”張天遺不由語塞,這拓跋師兄,為人什么都好,但就是好為人說媒,至從上次隨他,前去山外峖嶺城其一堂兄家中坐客,便總是想撮合自己與他那侄女結為道侶。
“師弟先回營房休息了,此事以后再說。”張天遺忙開溜,說完便向礦口外跑去。
“師弟閑時考慮一下!”拓跋開笑著說道。
這張師弟為人隨和,很是上進,自身資質也優越,年紀尚輕,便已有四府修為,更難得是出生于高倉國一小家族,自家侄女若嫁于他,定不會受冷落。
且變相可視為,為家族入贅了一員佳婿,近百年來拓跋家逐漸勢弱,家族已讓族人留意拉攏一些宗門內的有為后輩,以增強家族血脈,壯大拓跋家家勢,而張師弟,就極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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