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劉玉已在天師衛所呆了整整三十年,憑著丹藥之力,十幾天前,將修為提升至七府,不過儲物袋內,從北海州返回時存在的五百多萬低級靈石,只剩下了不到百萬低級靈石。
這還是每天堅持繪制七、八張“陰風刺”法符,賺取靈石的情況下,要是沒有這筆收入,身上靈石早就一干二凈了。
但一直入不敷出,頂多再撐個六、七年,到時就連每日修行的藥錢,怕是都要拿不出了。
“哎!”想到這就頭痛,劉玉放下手中符筆,起身歇息片刻,通過木窗見營塞廣場上,昨日前來給衛怕送食材補給的孟生茗,招出木舟,正要離開,便推門出了屋。
“鈞山師弟,不再住幾日!”劉玉上前打招呼道。
“不了,城內事多,長山師叔一個人忙不過來!”孟生茗婉言回道,跳上了懸浮著的木舟。
“玄霆師弟,為兄去送送鈞山。”一旁的上虛道人笑著,也上了木舟。
“小弟便先走了,下次再會!”孟生茗告辭道。
“再會!”劉玉點頭,看著木舟載著兩人升空而去,這兩人早年就認識,關系一直不錯。
劉玉轉身想回屋內,繼續制符,但看了看天色,隨即招出飛劍,向著鬼林飛去。
泰熊師叔幾天前,出發前去高倉城領取衛所弟子的半年俸祿,經上次獵丹一事后,劉玉這些年對鬼林防衛已沒那么上心,好幾天才會去逛上一次。
但像泰熊師叔離開的這些日子,劉玉還是會多上些心,少說一天也會去巡視一回,因為若是出了什么亂子,宗門第一個怪罪下來,就是暫替衛所統領一職的他,可不好掉以輕心。
“師弟,為兄便去了!”鬼林邊溥楚將王清池拉至一旁,低聲說道。
“小心些!”王清池點了點頭。
“師弟你就是太小心了,能出什么事!”溥楚拍了拍王清池笑著說道。
就連早些年那礙事的玄霆師叔,也不怎么上心了,衛所統領泰熊師伯前些天,也去了高倉城,正是搬貨的好時機,秋吉師伯已在林中等他了。
溥楚騎上一旁高大的黑風豹,化為一道黑風沖入了鬼林,轉眼就沒了影,留于原地的王清池臉色仍顯凝重。
雖說這么多年,一直沒出任何岔子,但偷賣礦物,這等監守自盜的行徑,一旦被宗門知曉,必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若不是出身小家族,苦于無修行資源,自己也不會參合此事,這么多年雖說靠著分臟所得,修為上已順利晉升練氣大圓滿。
但可惜的是,自己先后兩次回宗筑基,皆已失敗告終,溥師兄與他一樣,也是筑基無望,也就一直不有申請調離衛所。
如今他只想借此多賺些靈石,余生為林兒留下一份可觀的家業,以助林兒往后修行,他生有四兒三女。
只有小兒子王林身懷靈根,資質雖平庸,為三系雜靈根,但已托關系,進了宗門修行。
“溥楚他這是上哪?”正當王清池陷入沉思時,卻不知身后劉玉已御劍落下,方才劉玉遠遠便瞧見溥楚騎著他那頭靈獸,竄入了鬼林,含怒問道。
“啊!玄霆師叔,你怎…,弟子,拜見師叔!”王清池回頭一望,不由一驚,玄霆師叔怎會出現在這?
王晨他怎沒傳來消息,這才想起,族弟王晨前些天得到消息,家中老父逝世,昨日已告假回鄉去了。
“哦!溥師兄他…,他那頭靈獸餓了,想來也無事,便帶靈獸入林獵食去了,弟子這就去將溥師兄叫回!”王清池慌忙接著說道。
“貧道不是早說了,泰熊師叔離開衛所的日子,所有人需以防務為重,不許偷懶,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貧道定嚴罰,等他回來,你告訴他!”劉玉不由斥責道。
這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