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的一聲鳳鳴,一艘通體火紅的華麗靈船,由灰霧山上空向著天師衛所而來,扶搖而下,宛如一頭真靈火鳳。
此船劉玉坐過,正是“火云鳳”,當年外駐北灤城時,便是搭乘上官師伯那艘“火云鳳”前往的,可惜在白鯨港時,劉玉便聽說上官師伯身隕于金丹雷劫之下。
片刻后,“火云鳳”便飛降至衛所上空,一干宗門弟子從船身落下,領隊的竟是宗門新晉金丹長老“浩弈”,身旁除了一道返回的衛所統領“泰熊道人”拓跋延外,還有另一位身形魁梧的筑基執事,與拓跋延一樣面生橫肉,宛如一頭人形暴熊。
“恭迎六長老!”劉玉領著列隊靜候的數十名衛所弟子,立即齊聲恭迎道。
“無需多禮!”浩弈真人抬手笑著說道。
“弟子玄霆,見過浩弈長老!”劉玉上前一步恭敬拜道。
“嗯!上虛等人的行徑就是你發現的?”浩弈真人點頭問道。
“是弟子無意中發現的!”劉玉立即應道。
“玄霆師弟,不知那些人現關在何處?”這時一旁的魁梧道人開口問道。
“玄霆,這位是宗門執法堂執事狂熊師侄!”拓跋延介紹著說道。
“見過狂熊師兄,犯事的幾名練氣弟子現關在衛所的營房中,主犯秋吉被豐弈師伯囚禁于藥坑村!”劉玉上前一步小聲回道。
其實這狂熊師兄劉玉認識,早年在山門有過短暫交集,名叫項元彪,身懷蠻怒道體,乃是宗門同輩中的風云人物。
其師尊“狂獅”蕭勁騰,原為宗門執法堂堂主,與上官明乃同輩,也一樣未能渡過金丹雷劫,已隕落于絕靈谷,這次項元彪受命跟隨六長老浩弈,將私賣宗門礦物的一干犯事弟子,一道押回宗門部罪。
“狂熊師侄你與執法堂弟子,隨玄霆師侄去盤問那幾名關押的練氣弟子,本尊與泰熊師弟去一趟藥坑村,一會就回!”浩弈真人開口安排道,說完便與拓跋延一道升空,向著鬼林深處飛去。
“師兄,這邊請!”目送六長老浩弈與拓跋延離開后,劉玉便立即帶路,領著項元彪與一干執法弟子,向著衛所內關押王清池等人的營房走去,同時讓人去通知膳堂開火燒飯。
“玄霆師弟請!”項元彪客氣回道,劉玉一直帶著寒鐵面具,他自然認不出,且就算沒帶面具,兩人也算不上熟,時隔這么多年,說不認也早忘了有劉玉這么個人。
“弟子恭迎六長老!”當浩弈真人與拓跋延一道趕至藥坑村,豐弈道人領著四十余名鬼修弟子,早已恭候多時,除兩位地下礦洞看守“玄陰黑參”與“煞風鬼藤”的筑基鬼修外,其余鬼修弟子皆已在場。
而秋吉更是被鎖魂法鏈捆在了一根定魂囚柱上,赤紅如炎的鎖魂法鏈,無時無刻灼燒著秋吉的鬼體,秋吉鬼體被灼燙得冒出滾滾魂煙,不時發出痛苦哀嚎,鬼體已是面目全非。
“啊!啊!浩弈師兄,放了我,快放了我,師弟知罪了。”見浩弈真人與拓跋延到來,秋吉立即連聲哀求道,顯然秋吉與白裕成是認識的,身上捆著的鎖魂法鏈,不單灼燒著他的鬼體,還封禁了它一身法力。
“秋吉師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為兄也幫不了你。”浩弈真人搖頭嘆道。
“浩弈長老,此人宗門可有決定如何處置?”豐弈道人絲毫不留情面,立即問道。
“哎!”浩弈真人不由長嘆口氣。
“罪人秋吉,宗門容其以鬼修之身修行,其不知感恩,還故犯宗規,行徑惡劣,宗門決定處于雷刑,滅魂銷體,以儆效尤。”拓跋延對著在場的所有鬼修,大聲宣讀道。
“不,不是這樣的,老祖他會為貧道求情的,貧道要見老祖,我不信!我不信!”秋吉驚恐地說道,他乃黃家直系族人,家族會替他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