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四季更迭,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不知不覺,劉玉在圣符堂任職了已近五十年,平日繪符,修煉來返洞府與圣符堂之間,平淡又忙碌,儲物袋中靈票是越來越少,逼得劉玉不得不擠出時間來制符售賣,賺取靈石維持修行。
原先回宗前贊下的八百多萬靈石,劉玉預想能令自己好生留于宗門內潛修近百年,但時日還未過半,就有些捉襟見肘,主要是“紫晶靈蜜”太貴,耗費甚多。
但即便如此,這些年劉玉前后仍購買了十二瓶之多,且時常還會前去拜訪留仙鎮百杏林分店的李掌柜,為的便是從此人手中多預購幾瓶“紫晶靈蜜”,此物太過稀少,宗門內多的是人求購。
另外日常修煉,每隔十日便要服下一粒“回元丹”補充耗損精元,也是一大筆支出,到了筑基后期打坐修行除了繼續吸納靈氣擴張紫府空間外,還需消耗“三精之氣”,也就是自身生靈元炁來蘊育“本命元丹”。
其中“精氣”與“精血”二氣,平日打坐調息便能回復,但“精元之氣”乃人體三氣之中最珍稀,也最不易回復,所以每修煉一段時間,人體便會陷入精虧狀態,不得不按時服用“回元丹”來固本培元,補足身體所損耗的精元。
還有另一項大支出,便是練習繪制各種高階靈符,起初練手時的各種耗材,皆是一筆又一筆不小的花銷,加上白娘平日的口糧與獸類修煉丹藥,劉玉用來裝靈票的錢袋是迅速干癟。
要不是繪符的部分符材與“回元丹”可用貢獻點于宗門內兌換,同時自身繪符售賣也能賺些靈石,劉玉怕是早支撐不起如此大的開銷,這不宗門玉令上的貢獻點就只剩兩百余萬。
至于身上的靈石就更少了,只有區區五十幾萬低級靈石,也就一瓶“紫晶靈蜜”的錢,好在最難的階段已撐過,如今劉玉已熟練掌握了數種新的高階靈符,如“五靈斬元符”、“炎爆符”、“鎮魂符”等等。
“師尊,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快去吧!”劉玉完成今日繪符任務,收好桌上已繪制好的八張“陰風刺”法符從內室走出,已在外間茶室等了好一會的玄月,忙起身說道。
“嗯!”劉玉點頭,兩人隨即出了繪符室,先去了庫房一趟,將繪制好的法符上交,隨后御劍趕去了黃日峰峰頂的玄木洞府,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師祖玄木今日于洞府召見“玄”字一脈弟子。
凡是修為達到筑基中期,留于山門任職的“玄”字弟子,皆需于酉時前趕至玄木洞府,此令前天便已下達。
顯然是有要事,至師祖母玄昭道人渡金丹雷劫隕落后,師祖玄木閉關潛修,已很少于本脈弟子前露面。
“玄玉來了!”
“小弟見過大師兄!三師兄!”
“月兒拜見大師伯!三師伯!”
“玄林拜見四師叔,見過玄月師妹!”
“玄石拜見四師叔,見過玄月師妹!”
當劉玉與月兒趕至玄木洞府,洞府外的林間長廊內已到了不少人,大師兄玄翰、三師兄玄岳與兩人的弟子玄林、玄石也在其中,劉玉領著月兒忙走上前打招呼。
此時劉玉臉上并未帶面具,恢復了真面容,北地之事已過百余年,加上劉玉留在山門修行一直深居簡出,想來應早已無人關注。
當初劉玉選擇假死脫身,不過是暫避鋒芒的無奈之舉,風聲既過,總不能一直畏首畏尾地躲著,二十多年前便選擇恢復了道號,這么多年來也一直相安無事。
“大師兄可知師祖召大伙前來,是有何事吩咐?”劉玉看四周三二湊堆談笑,或眼生,或眼熟的玄字輩各脈同門,不由好奇問道。
“為兄也不清楚!”玄翰道人皺眉搖頭道,他這些年一直掌管“黃靈洞”,于宗門內消息算是極為靈通,但近來也沒聽說有什么大事發生